《借命而生》简介:
一桩1988年的盗窃案,两个越狱的嫌犯,让看守所管教杜湘东从此走上了追捕之路。
随着时间拉长,这场追逐渗透进当事人的生活,甚至改变了他们命运的底色。
平淡岁月,泛起波澜,他们强硬地面对生活,演绎出别样一番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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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石一枫的一部长篇小说
一部中国版《肖申克的救赎》,一个别样精彩的警察故事!
男人战斗,然后失败,世道变了,是屈从于命中注定,还是忍痛更强硬地直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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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推荐】
《借命而生》是石一枫又一篇致敬经典、致敬时代的野心之作。
二十载追逃故事的背后,是从《悲惨世界》抽离出的警察与逃犯的人物设置,从《子夜》延伸来的现代实业资本主义命题;放在刚刚过去还来不及抽身的历史里,正对应着当下资本主义的前世今生。许文革肯定不是人道主义者冉阿让,作者在此人身上处理的是资本的某种当代人格,聪明进取蔑视规则,捷足先登一个时代的欲望与成功;杜湘东也不是沙威,他的一根筋不是基于法律公正的观念固执,而是强弱对比的丛林社会里,弱者出人头地的盼头、抗争与悲愤。如果许文革身上原罪与委屈并存的复杂性赋予当代资本某种合法性,那么他在新一轮资本游戏的最终落败,则意味着资本最终走向他的反面,全球范围内金融资本对实业资本的吞噬,这也是《子夜》中吴荪甫们的结局。底层小人物和上层实业资本双双难逃失败者的命运,作者有一双捕捉时代人物的鹰眼。
——陈东捷 《十月》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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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一枫的长篇小说《借命而生》,写的都是当下生活经验,国企倒闭、矿难惨案、商场恶斗、司法无力、弱势群体受到伤害等等,但是作家是通过一个追缉越狱逃犯的通俗故事框架,把所有的社会问题都串联起来,显现了作品内涵丰富的信息量。我注意到作家称这部作品为“史诗”,并且提醒读者要注意这一点。我想如果把这部小说称为描写改革开放四十年道路的一部“史诗”也未尝不可,但这不是以往我们对史诗的理解,而且就小说的社会容量以及顾及到的历史事件而言,我读到这部小说自然联想到悲惨世界,也是一个警察与一个逃犯的恩怨故事,《借命而生》的人物性格更加饱满,没有概念化,小说叙事结构是以破案为线索的,写的却是小人物的无助与挣扎,但是内涵确实富有历史感。这种新的叙事形态,要比“为写历史而写历史”的传统叙事更加生动而平易近人,在我看来这些作品可能是我接触到的七零后作家有关历史题材创作的最好的叙事方法
——陈思和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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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其一生,杜湘东用他的生命捍卫了“好”的价值。从这个意义上说,杜湘东、姚斌彬和许文革非但不是失败者,而是英雄。在这个几乎价值都需要重新勘定的年代,石一枫以他的小说,他的小说人物,轻轻擦亮了“好”这根指针,让钟表重新滴答作响。这一刻,我心存感激。毫无疑问,《借命而生》以严肃的方式诚恳地面对我们的时代。石一枫坚定地知晓一切,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激情,我们的困惑……
——岳雯 中国作协创研部
《借命而生》摘录:
有时候听着抱怨,杜湘东就会怀疑: 这还是那个爱着席慕蓉和三毛、正脸像红苹果侧脸像吉永小百合的刘芬芳吗?还是那个能说出“可惜明天又和昨天一样”的刘芬芳吗?她当然还是,或者说,现在的刘芬芳也许才是真实的刘芬芳,但从另一个意义上,杜湘东却又无法确定地感受到刘芬芳的真实。刘芬芳抱怨得太投入了,常常抱怨到周末的晚上,就没有了和杜湘东过性生活的兴致,又或者刘芬芳虽然还愿意履行那点儿责任,但杜湘东却被她抱怨得心灰意冷,从社会性的无能进入了生物性的无能,只好放弃了和刘芬芳过性生活的机会。一个难得能挨上肉的老婆,其真实性当然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