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降魔人幽池和鹿灵一路游历,途径无赦国时,遇到了火焰麒麟投胎转世的王煜。这一世王煜是无赦国七皇子,正深陷与十几个兄弟的内斗争位中。他利用邻国花江国兰阳公主的恋慕,攻下邻国花江国,用其兵力辅佐自己称王继位。阴谋得逞后,王煜带走花江国的壮丁俘虏,花江太子朱辞派来的杀手琓珠就女扮男装藏在队伍中。
琓珠是花江国市井贫民出身,在山间采果时受到山妖蛊毒,导致心魔缠身,十二岁那年,被朱辞发现其身手敏捷,手掏人心,便将她当做卧底培养。
亡了国的朱辞要琓珠杀了王煜,抢回花江国王印,至于能解琓珠毒的玉石,就随意她处置。
王煜在与琓珠相处过程中,有了莫名的情动。琓珠蛊毒发作,王煜连夜重返花江废墟为她寻药,甚至险些丧命,是幽池出现帮助了他。幽池发现琓珠和王煜带给他的感觉相似,他们身上一定有着自己身世的线索。
王煜虽爱琓珠,愿意为她涉险寻找解药,可面对国家,他还是将她当做棋子,送给了乌骓国的赫兰帝做宠妾,让琓珠作为卧底,他会伺机攻入敌国。
琓珠在敌国受尽折磨,等幽池找到琓珠时,她蛊毒遍布全身,已经濒死,幽池为了找到身世线索救她,误入她的梦境,看到了她的前世今生。
当幽池将琓珠的骨灰带给王煜时,王煜已登基成为无赦国的新王。王煜不相信琓珠死了,从那以后,他虽然慢慢将无赦国治理得很好,自己却整夜梦魇,汤石无灵,煎熬了一两年,死于了睡梦中。
而幽池和鹿灵也从无赦国离开后,途径了南苍城,住进了周府。周侍郎为庆贺家中长子周守在朝里复了官职,重得圣眷而在府上大摆三日不夜宴席庆贺,而参宴的宾客不仅身份悬殊,心思也各有鬼胎。可周侍郎的女儿周犹夜救助乞儿、发放粮食、道观祈福,甘心情愿地普爱众生,被百姓们视作南苍城的神女。
第二日席间,因邻城西凉城城主失道,城内水火无情,大片难民涌来南苍,聚在周府门外求助,周犹夜令家丁打开府门,幽池则在一旁杀妖,助难民进府。周犹夜为难民提供食物,并征求意见,若是愿意成为周府下人的,就留在周府做事,倘若不愿留下,也可以住一夜再走。此话一出,仅有三人愿意留下,商景策、李七郎以及青楼女如穗。
傍晚席间,周守被人推至落水,可查验后才发现周守曾中过毒,早就死了,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周犹夜发誓要找出谋害我兄长之人为止,而商景策、李七郎和如穗三人结伴逃荒,按理说因患难见真情,可此时却互相揭露,商景策怀疑是李七郎杀了周守,李七郎怀疑是如穗杀了周守,而如穗却瞧见是周犹夜杀了周守。事情变得诡异和难辨,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
可实际上,如穗在逃亡的路上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她只是孤魂野鬼罢了,凭借最后一丝意志力和前世的记忆来找到周犹夜,报复她前世抢走自己神女位置之仇。
可周犹夜也有前世记忆,她记得前世里她叫蜀葵,被西凉城百姓推举为萨满神女,而商景策、李七郎和如穗三人都和自己的前世都有过纠葛。当西凉难民们出现在周府的时候,周犹夜从气息中能够感受到前世害过她的人也混在里面,可最终他们才知道,害死周守的不是这三人,而是周侍郎。
周侍郎为了保全周犹夜“神女”的虚荣而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犹夜离开周府后,周侍郎请求术士做出了一个假的人形草偶,挂起长发,穿上犹夜曾经的衣衫,自欺自人般的令其坐在长桌前,向参与晚宴的宾客介绍说这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周犹夜。
而幽池和鹿灵也离开了南苍城,去往了广泽城。此时,广泽城最近爆发了一种怪病,感染原因不明,可一旦染上就会暴毙,且会化成脓水从世间蒸发。
广泽城万俟宅邸十分破败,家中更是怪事连连,一个月前先是万俟夫人死在火海,紧接着便是万俟老爷染上怪病而暴毙,今日便正在办丧事。
夏蝉随同父亲宁侯爷前来奔丧,顺道问候自己未来的夫君万俟璟,却机缘巧合认识了万俟璟的表姐万俟澜烟。万俟澜烟最近成了寡妇,不得已才来投奔广泽万俟家。
幽池和鹿灵在一个茶馆遇见了郎中十三郎,十三郎认为城中怪病是有妖作怪,这妖此前是在万俟家宅里的,可他感知到那妖最近几日换到了宁府。有关妖怪,幽池自然不能有手旁观。
于是他们三人趁着宁府千金宁夏蝉与万俟家的万俟璟大婚,混进了宁府。十三郎计划偷偷潜入新房,藏身床下,待万俟璟回来,他就可将招妖药铃贴在床铺下头,验证万俟璟身上的诡异气息。
可一会儿工夫,十三郎却死在了新房当中,等人们发现时,一滩尚且冒着水泡的脓液正从衣衫中流淌而出,十三郎已经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此事一出,所有人都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己。幽池却发现整栋宁府都有问题。
夏蝉新婚第二日,万俟澜烟便来到了宁府。而宁府下一个暴毙的就是二少爷宁春迟。
万俟澜烟和宁春迟苟且过后,却离奇死了,在他化作满地的脓液里,还四散着许多红色的玉珠,如果不小心踩在上头,便会立刻破碎。可幽池和鹿灵却察觉到万俟璟对待万俟澜烟很不一般,暗中监视的时候,却发现万俟澜烟对窗念着咒语,一缕土黄色的烟雾从她口中袅袅飞出,飘出窗外,朝着万俟璟与夏蝉的新房去了。紧接着,万俟澜烟又唤来一个戴着黄鼠狼面具的男子,过了会儿,屋内便传来了喘息声。可结果却是夏蝉很快摸出了喜脉。
万俟璟和万俟澜烟早就有了儿女私情,而叔父察觉到他对自己貌美的养女有意,便将万俟澜烟许配给朱家药铺的朱五郎。为此,万俟璟想要去退亲,期间流下了血红的珠泪。朱五郎不小心误食了一颗,结果立即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所有人都要杀了他为朱五郎偿命,而万俟澜烟便手持短刀杀了朱家全门。可即便如此,叔父也将万俟澜烟嫁给了城北的一屠户。万俟璟万念俱灰之际,哭下了许多血红珠。万俟澜烟却想起了这珠子可致人死,便靠着这血红珠抢占他人的钱财、家宅,她要让这座城都改姓成她的万俟。
幽池终于发现是万俟澜烟私自供奉了黄仙,可万俟澜烟早已不再拥有贞洁,便只有把夏蝉献祭给黄仙。就在夏蝉生产之际,幽池用光矢穿透了那团还未降世之物。可妖物却瞬间转移到了万俟璟身上。妖胎之所以可以转移,说明那妖胎不仅仅只在夏蝉体内,还有可能在其他人腹中。万俟璟承认,是他吃了万俟澜烟,她终于能和他的血肉血融为一体,她终于没办法从他身边逃开的。万俟璟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将自己的骨肉献祭给黄仙。幽池立即拆穿,黄仙不会复活死去的人,而是会占有万俟璟的肉身,取代你、吞噬你,一旦他降世,你连最后一点作为人的意识都不再拥有。就在万俟璟动摇、露出黄仙的真容之际,幽池挥出长剑,迅速地砍下了那颗狰狞、丑陋的头颅。
事情就此落幕。
经历了许多事,幽池本以为自己可以带着鹿灵回到云山门了,直到他们来到了蛮祖城,幽池因为机缘巧合,终于知晓了自己身世。
原来,许多年前,他身为魔界太子,父亲魔祖因开天辟地染了瘴气之疾,又被自身魔力反噬,身体油尽灯枯,他救父心切,前往天界向天尊请求借镇魄锁一用。镇魄锁可将散去的魂魄捆锁住,如果再将自己身上万年修行渡给父亲一半,修补了魂魄,父亲的病便会渐渐好转。
可这件事却被不慎在魔界走漏了消息,那人变成了自己模样,闯入天宫,又借着自己这张脸,引诱一位素日与自己情谊深厚的女仙为他引路,打伤天兵,反手撕下女仙“结贞印”,盗走了镇魄锁。
经此闹剧,天尊震怒,不仅把女仙贬去凡间,还要讨伐魔界。他派天兵剿了魔窟,促使本就病重的父亲就此殒命。
而这时,天界也出现了一件大事。
守护龙窟的策戮神将一向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与守树神女的珺瑶仙子心生爱慕,可珺瑶仙子见过策戮神将杀魔如麻后,便心生了惧意,就此,神树凋零,仙草枯败。
纵使是天君,对待策戮神将亦要和颜悦色,天君为此降怒,问罪珺瑶仙子,将其贬去凡间。
见了此情此景,策戮神将亦不再留恋天界,跟着仙子纵身跃下了九重天。就此,龙窟失守。
他身为魔祖嫡子,愤怒至极,反抗之举,在天尊眼中,与造反无异。
既然被天君认定为造反,那不如真的趁此反了。他趁着龙窟失守,率领万千妖兽冲上了九重天。
神魔交战了整整七日七夜,天尊又招来应龙一族应战。应龙一族战无不胜,他本就不敌龙族九子,又遭冒充他的奸人偷袭,听闻了女仙已入了轮回,终是魂飞魄散。在死前那一瞬,他看清了内奸的脸,便是如今的这位镜妖。
最后关头,是母亲将他的魂魄吸入口中,又悄然躲去了人间,东躲西藏数百年,企图修复他的魂魄,可惜始终无济于事,母亲趁着气数未尽,将他的魂魄重塑了血肉,揉成婴孩躯体,包在襁褓中,将他交给了云山派掌门——他的师父。而那个被因带路而贬下凡间的女仙,便是鹿灵,策戮神将的转世,便是王煜,珺瑶仙子的转世,便是琓珠。
原来,师父让他修心,找回凡人七情,是为了控制他体内的魔性,若是连人性都被魔性吞噬,未来之时,一切便都无力回天了。
而今世,他已经找回了七情,便明白初见鹿灵时的似曾相识,原来是来自前世的念念不忘。
魔族嗜血,杀戮成性,师父是担心他会被记忆累身,走上迷途。
可是他并没受到前世蛊惑。
魔尊是魔尊,幽池是幽池,这一世的他,到底还是愿意做个与鹿灵一道云游四海、维护人间秩序的降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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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整日降妖除魔的内敛道士,被迫接纳一个打铁匠的女儿,两人从初相遇到一点点互相了解,彼此形影相伴,最后帮助男主找回身体所欠缺的七情,成为降妖除魔。以每途径一城或一国遇到的离奇事件为主,角色设定个性鲜明,人性和阴谋交织,文风华丽阴诡,情节诡异跌宕又有悬疑的环环相扣和惊险刺激,十分引人入胜。作者一边用剧情和人物揭露人性中的暗黑面,残暴至极、贪声色名利、贪生怕死、出尔反尔、不折手段、弑父杀人,人心一旦滋生恶念,将会比妖更为可怖,却也通过主角的游历和言行来阐述人性的至善至纯。
作品试读:
仙宫九重,云海缭绕。
靠近天界的仙岛旁,云层中闪现的赤光起伏迸射,而突然撕破层层厚云的,是一头通体燃烧的麒麟,他四蹄腾空,踏著火云,跃进云海去追逐逃在前头的妖兽。
妖兽哀嚎逃亡,企图钻入云海,卷起惊涛骇浪,而火麒麟紧追不舍,长啸一声,惊起电闪雷鸣,天地之间被搅得山摇风嚎、哀鸣八荒。
两头巨兽纠缠在云海中翻滚争战,妖兽垂死挣扎般地咬住了麒麟的左臂,獠牙深入皮肉,血水渗出,火麒麟怒啸长空,甩动身上火焰吞噬妖兽。
妖兽虽奋力逃脱,可身上早已染了麒麟之火,天火熊熊,烧尽妖力,使得那兽血液四溅,甩到天界两旁的巨树上,数道血痕惊现。
树皮因此而闪动起赤红色的光晕,忽明忽灭间,有一只玉白如凝脂的素手抚在上头,异光渐渐从树皮上消逝,那抹带有毒性的血迹,也在素手的灵力下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