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仍然绿,水仍在流》简介:
☼- 卓越的当代美洲文学“跨界之作”,可疑的北美原住民魔幻现实
≌— 北美新魔幻,实力派作者的戏谑织梦,CBC甄选“加拿大必读书目” !
☼- 颓丧的当代生活,男女在来去间,悬浮、孤独、渴望 ……
≌— 四则古老的创世神话VS 四部西方文学经 典, 重述世界的起源、 人与 世界的关系。
☼- 独特的叙事风格,幽默、戏谑,体会故事解谜又织谜的乐趣
—
▼ 内容简介
1993年获加拿大总督奖提名,同年获加拿大作家协会奖,2004年选入CBC“加拿大必读书目”,被《纸与笔》评选为“加拿大小说世纪之作”。
小说编织了现代生活和神话故事两条故事线索。
现代生活叙事层面,片段式呈现了五个黑脚族当代成员生活:艾尔伯塔是一名大学老师,她在两个男友间维持平衡,想要一个孩子,但不要丈夫;伊莱从主流社会退回母亲当年的乡镇小木屋,意图阻止一项破坏保留地生态的大坝工程;莱昂内尔32岁,仍在为傲慢的老板卖电视机,却幻想重回大学……
同时,托马斯·金融合切罗基、纳瓦霍、黑脚等族的创世故事,用四个神话故事重复叙述了世界的起源和人与世界的关系……两条线索在小说结尾交织,真实与想象重叠汇合。
—
▼ 媒体推荐
充满野心和乐趣的小说……疯狂的逻辑和多个声音的叙述使这部小说必将成为美洲原住民文学和当代美洲文学中卓越的“跨界作品”。
——《波士顿周日环球报》
一部令人难以抗拒的有趣小说……金将神话故事、民间传说和当代事件融合在一起,独创地表达他对社会的讽刺看法。
——《多伦多明星报》
金以奇妙的方式将过去和现在、男性和女性的世界、白人和原住民的世界、真实和想象的世界混合在一起。
——《开拓者日报》
《草仍然绿,水仍在流》目录:
附录二
≌ — 托马斯· 金访谈
▼ 您的作品从丰富的传统——原住民、基督教、文学和流行文化等——中汲取营养。您能谈谈您是在哪些传统中成长的吗?
我是在所有这些传统中长大的。没有哪一个传统占主导地位。我妈妈信仰希腊正教,我上的是卫理公会主日学校,还在天主教寄宿学校学习过两年。那真有点精神分裂。
我从中学到的是,宗教中,以及社会中,普遍存在着某种不善和傲慢。我们问的问题并不是应该问的问题。我们问,这会给我带来什么利益?这会如何增加我的声望?这会给我更大的权力吗?
宗教就是如此,因为宗教是由人掌握的,是由人创造和信仰的。在我早期接受的训练中,我看到的是阴暗面,我往往在寻找不完美之处。我不是一个充满信仰的人。
-
▼ 保留地生活在您的小说中发挥了作用,但是您并不是在保留地长大的。您曾经在血族保留地附近的莱斯布里奇大学教书。您是在那里理解保留地生活的吗?
我在很多地方的保留地工作过。我在北加利福尼亚、犹他大学时,和原住民一起工作过,虽然莱斯布里奇是我灵感的主要来源。我在保留地及其周边地区,在这些地方的边缘,遇到过很多原住民。但是,我的确不是在保留地长大的。
-
▼ 1993年,在就《草仍然绿,水仍在流》接受采访时,您曾经提到,您可以自由地问一些问题,比如:“谁是印第安人?我们是如何形成关于印第安人的想法的?”您仍然在探索这些问题吗?
这些问题仍然需要探索。原住民在加拿大的条约权利,原住民的纳税状况,谁决定原住民社区如何组织和运行——这些问题仍然存在。我把这些问题写进小说里,因为关于这些问题的辩论仍在进行。人们也许不喜欢。但是我试图从各个方面呈现棘手的问题。
这些问题仍然在困扰我们。这些问题非常重要。加拿大政府对于原住民的权利毫无兴趣。无论谁掌权都一样。有些懒散。不——这个词太温和了——政治家们并不理会原住民。
我参与这类辩论,就像讨厌的黑蝇嗡嗡嗡地飞来飞去。我个性温和害羞,但是如果你把一台电脑放在我面前,我会变得有点激进。
-
▼ 成为作家是有意识的决定吗,还是偶然发生的?
我一直都以某种方式写故事,讲故事,甚至说谎。谎言是某种形式的故事——会撒谎的人都是故事讲得不错的人。我还写诗。但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得把这事儿藏起来。我那些男人味十足的朋友会怎么想我写诗这件事儿?我还如饥似渴地读书。我把很多时间都花在了图书馆里。我当过一段时间的记者。所有这些都起了作用。但这就像拨吉他的弦。我拨拨这根,又拨拨那根——直到1980年,我开始严肃地写作。我并没有规划,我只是在想——我该如何谋生呢?
-
▼ 您的故事混合了各种风格和传统。您将流行文化、原住民和犹太基督教传统的很多方面,以及想象或荒诞的画面都编织进故事之中。这样的写作方式是如何形成的?这是有意识的决定吗,还是您的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
讽刺这种工具从来都来源于不信任。当我指出不完美之处时,我是一个更加快乐也更加强大的作家。我不会写颂扬的故事。呼吁人们关注那些存在问题的事情,那些标明我们是人类的事情,这就是我所做的。
-
▼ 您将幽默和诸如当代原住民的困境等问题编织在一起。您如何描述讽刺在您的作品中的作用?
讽刺是尖锐的。它应当令人感到疼痛;它绝不应当让你感到舒服。我希望当读者笑的时候,他们的内心深处感到不舒服、不自在,他们会回头看,留神看。如果他们读到自己也做过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会感到有人在看着他们做这件事。也许那个人是我。
有很多写作都沾沾自喜,令人安慰,也有很多好作家——但我没什么兴趣。
-
▼ 您在大学执教三十多年。您是什么时候决定教书的?教书对您的写作有怎样的影响?
和其他学者在一起,接触大量的资讯,这给我提供了一些素材。但是教书对我的写作既没有好处,也没有坏处。如果不教书,我会怀念对大学里发生的各种事情以及奇怪事情的深刻讨论。那非常有趣。但是我认为写作和教书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
▼ 即使您把过去写进故事里,这些故事仍然发生在当代北美——您这么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我讨厌历史小说。历史是死的。历史的一个版本已经被说过了,已经被教过了,那是每个人都知道的版本,是每个人都期待的版本。但那只是关于一个事件的一个故事。我讨厌为写小说而做研究。我喜欢当代的东西,那是我写的东西。
-
▼ 您的人物经常说不同的话题。他们围绕着一些话题说话,而不是相互交谈——您设计这样的对话是希望它们有怎样的影响?
这就是人们相互交谈的方式。比如政治论坛。当一个政治家被问到一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回答的是别的事情。人们不回答问题。我听到的大多数对话都是人们说着不同的话题。“你好吗?”“我很好。”这样的文学对话很无聊。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