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100次樱花,不如读一遍《阴翳礼赞》。
★比《菊与刀》更了解日本人性和日本美。
★是枝裕和、隈研吾、原研哉、黑川雅之、椎名林檎、窦文涛都是这本书的读者。
★权威版本,2019年全文翻译,一字不删。
★著名老翻译家陈德文经典译本,信守文学翻译三原则:以文学为使命,以精 品为指归,以读者为鉴戒。
★在以往版本基础上再次全新修订出版,改正了2019年之前版本关键但容易被忽略的多处错漏,使译作更尽善尽美。
★一本《阴翳礼赞》,点燃对日本及东方文学之美、建筑之美、性情之美、官能之美的感悟。
《阴翳礼赞》(紫色版)是日本文豪谷崎润一郎关于日本及东方美的随笔集,通俗易懂,幽默深刻。“阴翳之美”绝非一味的“幽暗”,而是指东方美那种微微往里收敛的敏感、丰富、具有情味的特性。
谷崎润一郎着眼于日常生活的种种细节,从对建筑、光线、窗纸、茶具、餐具、身体、恋爱、情色、性的习惯、旅行、待客等方面细微而独特的感觉入手,妙趣横生地建立了一个东方的艳丽官能美与阴翳古典美的世界。
本书根据日本中央公论社1975年权威版本全文翻译,一字未删,并经译者陈德文先生全新勘误2019年之前版本的错漏。
摘录:
写恋爱之美:
往昔,男女作歌相互赠答,常常把爱情比作月亮或露水,这绝非如我们所想象的一种轻率的比喻。想那一夜柔情,香梦初醒,男人踏着庭前草叶归去,晨露瀼瀼,打湿了襟袖。露水、月光、虫鸣、情爱,彼此关系甚为紧密,有时会觉得互为一体。
写食物之美:
漱石先生曾经在《草枕》一书中赞美羊羹的颜色,这么说来,那种颜色不也是冥想之色吗?冰清玉洁的表层,深深汲取着阳光,梦一般明净,含在嘴里,那感觉,那深沉而复杂的色相,绝非西式点心所能见到。奶酪等与之相比,何其浅薄、单调!这羊羹盛在漆器果盘里,其表面的色泽看起来明显地黯淡而深沉,同样唤起人的冥想。人将这种冰冷滑腻的东西含在嘴里的时候,感到室内的黑暗仿佛变成一个大糖块,在自己的舌尖上融化。
写能乐之美:
有时是美少年担当能乐的角色,那细腻的肌肤,充满青春活力、神采焕发的面颊,从而更能引人注目,看上去有着不同于女人肌肤的蛊惑人心的魅力。由此可以悟出,古代大名之所以沉溺于宠童的姿容,道理就在于此。歌舞伎历史剧以及舞蹈剧华美的衣饰并不逊于能乐,在表现“性的魅力”这一点上,也被认为远远超过能乐,但经常观看这两种艺术的人,也许会有完全相反的感觉。虽然,初看起来,歌舞伎富于性感,舞台华丽。且不论过去,在使用西方式照明设备的今日舞台上,那种艳丽的色彩很容易陷入俗恶,叫人一看就生厌。衣裳是如此,化妆也是一样,即使化得再美,但看到的只是一个假造的面孔,缺乏一种实实在在的本质的美。然而能乐的演员,面孔、衣领、手,皆以本来的样子登台,一颦一笑,都是生来如此,丝毫不欺骗我们的眼睛。故能乐的角色均接近花旦和小生的本来面目,不会令观众扫兴。
写性情之美:
我曾经读过寺田寅彦先生的散文,他在文章里描写过猫的尾巴,说真不知猫干吗长着那样的尾巴,看起来一点用处也没有,多亏人身上没有长着这种麻烦的玩意儿,实在幸福。我却相反,时常想,自己要是也长着那种方便的玩意儿该多好。爱猫的人谁都知道,猫被主人呼唤名字,当它懒得“喵——”的一声回答时,就默默地摇摇尾巴尖儿给你看。猫俯伏于廊缘上,很规矩地蜷起前爪,一副似睡非睡的表情,迷迷糊糊,正在美美地晒太阳。这时,你叫唤它的名字试试看。要是人,他会大声嚷嚷:“吵死啦!人家正要困觉哩!”或者很不耐烦地含含糊糊应上一句。再不然就假装睡着。而猫总是采取折中的办法,用尾巴回答。就是说,身体其他部分几乎不动——同时,耳朵灵敏地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耳朵暂且不表——眼睛半睁半闭,保持原来的姿势,寂然不动,一边昏昏欲睡;一边“拨楞拨楞”微微摇动一两回尾巴尖儿。再唤一次,又“拨楞”一次! 你一个劲儿唤个不停,最后它还是不回答,两次三番用这种办法对付你。人们看到猫尾巴在动,知道它没有睡着。按理说,也许猫本身已经几分入睡,只是尾巴反射性地摇动罢了。不管怎样,以尾巴作为回答,这是一种微妙的表现方法。发声是很麻烦的,而沉默又有点不近人情,用这种方法作为答礼,意思是说:你唤我,我很感谢,但我眼下正困着呢,请忍耐一下吧——一种既懒散又机警的复杂心情,通过简单的动作,极其巧妙地表现出来了。而没长尾巴的人,碰到这时候,就无法做出恰如其分的灵活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