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路上的谈话》简介:
本书虽名为“谈话”,其实并不是真实发生的,而是海德格尔虚构(写作)的三个谈话。在第一个谈话中,海德格尔构造了三个人物,分别是“研究者”、“学者”和“向导”,让他们三者展开一次谈话(其中“向导”显然可视为海德格尔本人),对话场景是乡间路上。第二个谈话在一个“老师”与一个“敲钟人”之间展开(其中“敲钟人”可视为海德格尔本人),对话场景也在乡间路上。第三个谈话则是在一位“年轻人”与一位“年长者”之间进行的对话(其中“年轻人”可视为海德格尔本人),谈话场景改为俄罗斯战俘营。 海德格尔以三个谈话/对话(特别是第一个对话),为我们展现了他此时已经成形的存在历史之思,其关键问题在于一种非形而上学-后哲学的思想的规定和使命。什么叫思想?海德格尔以“思想”区别于哲学和科学思维,区别于表象性思维、对象性思维、技术-计算性思维。哲学并不“思”,科学并不“思”。海德格尔为一种非形而上学的-后哲学的“思想”做了双重的规定:“镇静”(Gelassenheit)和“虚怀”(Offenheit)——两者也被译为“泰然任之”和“虚怀敞开”。 对“思想”与“哲学/科学”的这样一种分辨至为重要。它本身构成对思想的辩护,也构成对技术时代的人类此在的非技术维度的保护――除非我们认为,如今正在不断加速的人类生活的全面技术化是完全可以接受和可以不加反思的。
《乡间路上的谈话》摘录:
学者:也就是说:进入开放地域之中。 研究者:这话听起来,仿佛我们首先是在开放地域之外似的。向导:我们是在它之外,但又不在它之外。我们不在开放地域之外,从来都不在,因为作为思想动物,也即作为先验地表象着的动物,我们逗留于超越性( Transzendenz)之境域中。但境域乃是开放地域朝向我们的表象的那一面。作为境域,开放地域环绕着我们,并且把自己显示给我们。 学者:我觉得,开放地域更多地倒是作为境域而掩蔽自己。 向导:没错。但我们仍然在先验地表象着、进人境域之中而攀升出去之际,处身于开放地域中。而只要我们尚未让自己投身于作为开放地域本身之中,我们就又不在开放地域中。 研究者:但这是在等待中发生的事。 向导:正如您已经说过的,我们在等待之际已经从与境域的先验关联中解脱出来了。 研究者:这种解脱乃是泰然任之的第一个要素,但并非像在我看来的那样,是首要的泰然任之。 学者:何以不是呢? 向导:因为只有当摆脱了境域性的超越性( Transzendenz)的被解脱状态已经进入本真的泰然任之时,在被解脱状态意义上的泰然任之可能发生出来。 学者:但这是什么呢?只要本真的泰然任之是与开放地域相称的关系,而且这样一种关系纯粹取决于与它相关的东西,那么,本真的泰然任之就必定依据于开放地域,并且必定已经从中接受了向开放地域的运动。
《乡间路上的谈话》目录:
[接近]:一位研究者、一位学者
和一位向导之间的一次乡间路上的谈话
老师在钟楼楼梯口碰到敲钟人
在俄罗斯战俘营里一个年轻人与一个
年长者之间的夜谈
编者后记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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