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纳事件/尼采反瓦格纳》简介:

本书系“尼采注疏集”之一种。

尼采在《瓦格纳事件》中将瓦格纳视为一个“事件”,意在针对世纪之交主要在法国、但也在欧洲其他地方出现的颓废派运动。瓦格纳仅被作为该运动的范例。作为摆脱瓦格纳的郑重宣告,尼采深刻地认识了瓦格纳的艺术并非颓废的使作俑者,相反是其实施者,他坚定地将其对颓废派的认识推向极致,也比较了其他的诸位后现代主义者。

同时,该书也是尼采对自己本身的克服。

《尼采反瓦格纳》是《瓦格纳事件》的某种附件。一方面,它表现了与瓦格纳的敌对立场,另一方面,对于敌手的尊敬之情亦如此明显。例如在标题“我有异议的地方”和“我敬佩的地方”下的文字。有关拜罗伊特,尼采的批判尤为强烈——作为浮夸的戏剧演出的概括,它麻醉大众,欺骗个体。尼采的认识是在最最痛苦的努力之上,亦即分裂自身乃至抛弃自身所获得的一种对真理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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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尼采注疏集出版说明(刘小枫)

瓦格纳事件:一个音乐家的问题

KSA版编辑说明

Puetz版编辑说明

前言

瓦格纳事件:1888年5月都林来信

附言一

附言二

附言三

尼采反瓦格纳:一个心理学家的笔记

KSA版编辑说明

Puetz版编辑说明

前言

我敬佩的地方

我有异议的地方

间奏曲

瓦格纳作为危险

一种没有前途的音乐

我们是对跖人

瓦格纳属于何处

瓦格纳作为贞洁的信徒

我是如何摆脱瓦格纳的

心理学家发言

后记

关于最富有者的贫穷

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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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按原计划,《瓦格纳事件》、《尼采反对瓦格纳》同《偶像的黄昏》并为一卷出版。现情况有变,前两部作品在此单独成书。就它们均与瓦格纳有关,变动顺理成章。

背弃瓦格纳,在尼采生平中,是个重大“事件”。尼采曾在不同的论著中,试图对这一“不可理喻”之事,进行说明或辩解。而比较集中涉及此题的,即为《瓦格纳事件》和《尼采反对瓦格纳》。但是,通观尼采以上著述,可见这些理由常常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怎么令人信服。其实,尼采对于此事的真正原因,始终讳莫如深。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不少以前鲜为人知的材料不断呈现,尼采所举审美或价值判断方面的缘由,往往蜕变为与瓦格纳的个人恩怨。曾有德人,仅就此事,旁征博引,写出几百页的专著。不过这是另话。

多年前造访拜罗伊特,看完瓦格纳故居后,入一雅静餐馆。墙上有一幅字,赫然入目,至今让人难忘:

Irgendwann einmal sitzen wir alle in Bayreuth zusammen und begreifen gar nicht mehr, wie man es anderswo aushalten konnte.

试译为:不知何时,我们大家聚坐拜罗伊特,就再也无法明白,以前怎能忍受别处。事后,还在一旁书店里,觅得印有这句话的明信片。据考,此言出自尼采1873年2月底给女友马尔维达·封·迈森堡的一封信。那时,尼采与瓦格纳的关系尚处“蜜月”期。可见,尽管尼采以后对瓦格纳百般“攻讦”,拜罗伊特人对他似未生气,至今还引他为荣。这是尼采的魅力所在。

本著作的法文F版注释由黄迅余博士译出,法文G版注释由姜宇辉博士译出,谨对他们的劳作,表示感谢。

卫茂平

2007年6月28日补记于上海

《瓦格纳事件/尼采反瓦格纳》摘录:

瓦格纳差不多发现了,通过一种被分解了的、可以说被弄成基本元素的音乐,还能施展出何种魔法。他关于这一点的意识深人到了阴森可怕的地步,正如他那根本不需要更高的规律、不需要风格的本能。基本元素就足够了——音响、动作、色彩,质言之,音乐的感性元素。瓦格纳决不是作为音乐家、从某种音乐家的良知出发来做出估量的:他要的是效果,除了效果他别无所求。而且,他知道自己要对谁产生效果!在这方面,与席勒一样,与任何一个剧作家一样,瓦格纳是毫不迟疑的,他也一样蔑视他要征服的世界!……人们要成为演员,就得有一种超出常人的见识:凡产生真实效果的,都不是真实的。这个句子是塔尔玛③的表述:它包含了全部的演员心理,它也包含了——对此我们毫不怀疑!——演员的道德。瓦格纳的音乐从来就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