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季,烈日当头,正是麦收的好时节……
大街上,一辆辆装着满满麦子的三轮车、地排车高过了头顶,从南山回来,匆匆忙忙往家赶。
看上去他们今儿又起了个大早,个个脸上疲惫的样子,见状我也为他们打心里使把力气。心想,我家口粮地的麦子不知熟的如何,也许也该收割了――只因都是些山坡地,浇不上水,天气干燥,麦子的成熟程度各不相同,只有靠天吃饭。
到了晚上,母亲来电话,说要明早割麦子,让我安排一下,我记下了。
天实在焖热地厉害,晚上迟迟不能入睡……
忽然我的爱犬一声“旺、旺”的叫声,把我从熟睡的梦乡中惊醒,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透着微微的亮光,再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早上5点整,想到母亲交给的重任,赶快叫醒旁边正在熟睡的妻子,匆忙起身,穿好衣服,草率地收拾一番,便启动三轮车,带上妻子像飞一样直奔南山……
一路上随时碰见上山下山的乡邻乡亲,个个精神饱满,便向他们打个招呼,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不一会儿就来了麦田地堰下,这是一块5口人的口粮地,足有一亩半大小。
我把三轮车停在不碍事的地方,一抬头只见父亲、母亲已早早来到麦地里收割了起来,足有二三米远,我难为情地拿起镰刀马上行动起来,妻子在一旁负责捆麦子,父亲、母亲看到我们的到来,没有说什么,从眼神中看去有一种欣慰感。看看今年的麦子长势还算可以,真是一滴汗水,一片收获;我飞舞着镰刀,“唰、唰”向前赶,我有点心急,一口气割了几米远。
不大一会儿,总感觉腰有点酸痛,便直起了腰,稍站一会,再看看父亲、母亲一直在前面领头干,“不行”还是不顾腰酸腿涨,继续向前赶,说的容易,做起来太难了,实在受不了啦!像这种割麦子的活,一年就一次,再说平时又很少锻炼,到了关键时刻还真力不从心。
实在腰酸的受不了啦,我就干一会,歇一会,不知歇了多少次。
母亲回头用伶爱的眼神看了看我,便走到地头从一个包里拿出几个苹果,一一分给我们边分边说“吃个苹果,休息一会再干……”,我接过早已洗的干净的苹果,高兴的咬了一口,真是又脆又甜,感觉又解渴又充饥,一个苹果吃下去,便有了精气神,我深呼一口气,拿起飞快的镰刀弯下腰继续“唰、唰”地向前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块地还剩一半有余,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已高过头顶,觉得有点热的受不了啦,真希望来阵凉风吹一吹,再看看地上躺着的一捆捆麦子,足足可以够装满一三轮车了;母亲便说“收拾收拾装车吧……”,我放下手中的镰刀,用湿透的衣襟擦了擦脸额上的汗水,扇了扇风,深深地呼了口气,松懈松懈全身,抓起捆好的麦子扛在肩上,来到地头开始装车,都行动起来,不到半小时工夫,满满的一车麦子出现在眼前,我捆好车转告正在麦地里拾麦子的母亲“可以走了”。
我启动了三轮车,紧握方向盘,小心谨慎地行驶在狭窄蜿蜒、高低不平的山路上,一路上负重的三轮车左右来回摇摆,方向盘又不稳,好不容易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