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穿过厚厚的窗帘,照在杜克警官的房间,我们正在他的房间里。

我掏出手枪,对着他宽阔的腰部,他露出惊讶的神情。

罗伯特,”他是,“你这是干什么?”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你在开玩笑。”

“别动,”我说。“我不是开玩笑,杜克,你猜不出来吗?”

“哥儿们,别把那东西对着我。”

“我不是你的哥儿们,杜克。”

我非常憎恨他,也非常担心失去琼,迫不及待地想要扣动扳机,但是,我渴望看到杜克惊慌的样子,他应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咽了一口唾沫,皱皱眉,咧了咧嘴,露出一颗门牙那颗门牙歪歪的,好像随时就要掉下来。他伸手摸了一下那颗牙,然后捋了捋稀疏的金发,黑眼睛紧盯着我。

“好,罗伯特,这是怎么回事?”

我要杀了你,杜克,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罗伯特,”他眼中显出困惑的神情,因为他渐渐明白,我是来跟他算账的。他正在努力想出个

我们共事多年,你知道,谁夺走我的情人,我都受不了“”罗伯特,你把事情想清楚,琼不是你太太,她是一位小姐,一位不属于任何人的小姐。我是和她约会,但那又怎么了?你迟早会发现,琼准备告诉你的。“

“她没有告诉我,现在她也不必了,她可以彻底忘记你了,杜克。”

“罗伯特,”他说,举起双手,向前迈了一步。“罗伯特,听我说”最好站祝“他站在那里,你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但是,他试图想办法让我回心转意。

但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胸部有一种刺痛感,像是吸不够空气一样。这种感觉以前也有过,每当我担心什么的时候。

就会有这种感觉,现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我到琼的住处。

她笑着开了门。因为心怀鬼胎,她的笑脸并没有让我很高兴,但我并不在意,现在她是我的了。

“嘿,罗伯特。”

“当然。”

我点点头,我得离开这儿。过一会儿,我会显得自然,但是现在不行。

我到杜克的公寓,我看看他,哼哼哈哈支吾着,摄影人员在拍照,指纹组的人在提取指纹。我留在那里,到处翻翻,装出一副查看现场的样子。当我离开时,天已经黑了。那真是漫长的一天。

我离开时,亨利刚好走进楼下的走廊。

“有什么发现?”他问。

我耸耸肩。

“今晚告诉我好吗?那时候我们可以认真讨论。嘿,今晚你过来吗?”

“当然过来,亨利。”

他朝电梯走去,我走到外面,心想,他苍白的脸和柔和的眼睛是多么诚实啊!

每星期二晚上,亨利和我总要聚一聚,喝点酒,我们俩都喜欢喝酒。我们坐着,聊聊案子,这习惯已经有三年了。亨利是个好人。

我到琼的住处,在那里很不舒服。她先是不停他说话、微笑,然后就坐在那里,那种沉默简直要让我发疯了。

最后,她走到我坐的椅子旁,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她的臀部碰到我的肩膀,一只手抚弄着我的头发。“啊,”她说。“就剩下你我两人了。”

“对极了。”

她探过身,轻轻吻吻我的额头。我像块木头一样坐着。我成功了,一切都会顺利起来的。

“我随便吃点东西,”我说。“我要去见亨利,今天是星期一晚上。”

“我给你做一点什么。”

“不用了,我到街上买点吃,谢谢你,宝贝。”

“可是我喜欢给你做点吃的东西。”

“我不饿,琼。”

“我明白了,好吧,罗伯特。”

“也许回头再来看你。”

她冲我笑笑。“好吧。”

我在街上小店买了一个三明治,非常难吃。平常我最喜欢五香牛肉,但今天它吃起来一点味道也没有。我厌恶地离开了。

亨利亲自开门。

“你好。”我说。

“海伦正要去看电影,屋里就我们两人。”

海伦从过道走过来,她活泼开朗,穿着茶色外套,正在把厚厚的黑发弄到领子外面。她说:“罗伯特,你好,别喝多了。”

“今晚应该喝白酒,”亨利说。

“你们两个别喝醉了,”她吻吻亨利,拧了一下他的手臂,然后走了。

我们走进客厅,面对面在壁炉旁坐下。

“喝吗?”

“当然。”

“白葡萄酒,”他说,举起一个细长的瓶子。“很漂亮啊!”

“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是进口的,最上等的,我都等不及了。”

“下个星期我要请客,亨利,我弄到了一样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东西。”

“啊,那我得看看。”

他倒了酒,我们坐在那里慢慢喝,同样是好酒,但往日的那种欢乐气氛没有了。

“杜克的事你查到什么了?”他终于开口问道。

我点着烟斗,靠在椅背上,吸着烟。我说:“我认为,那是仇杀,由某些歹徒策划的。你知道杜克这个人,杜克打开门,让他进去,嘿,他们是怎么——”我停下来,我正想问他,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尸体。

“什么?”亨利问。

“事情发生在发现前不久?”

“一个小时,也许半个小时之前,清洁女工发现的。”

“他吞下了他的大门牙,”我说,“可怜的杜克的门牙,那颗牙一直让他心烦。”

“不,”亨利说。“他并没有吞下,罗伯特,验尸没有发现,也不在他的喉部,我们到处找,也没有找到。”

“我要抓住杀他的凶手,亨利,一定要抓住我真不敢相信杜克死了。”

“我知道你的感受,罗伯特。”

我吸烟。

“你怎么样?和琼相处得还好吗?”

“好。”

“我说,罗伯特,我们以后再谈杜克的事吧,现在谈点别的吧。 前天出了件怪事。“

“哦?”

“有人在钟楼杀人。”

我很感兴趣,把身体向后一靠,右腿踝放到左膝盖上,习惯性地开始转动,这时,有东西落到地上。

亨利坐在那里看看我,又看看地板,他那样子让我觉得很奇怪。

“亨利,钟楼案子是怎么回事?”

“罗伯特——”他蹲在地上,捡起一样东西。

我把右脚从膝盖上放下,凝视着亨利的手。他伸出手掌,掌中是杜克的门牙。

“它从你裤脚的反褶部分掉下来的,罗伯特,我亲眼看见的,”亨利说。“亲眼看见它掉下来,落到地板上。”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亨利站起身,托着那颗该死的门牙,站在那里。我可以想像得出,它是杜克下巴碰到地上时,弹到我裤脚的反褶部分的。

“是不是因为琼?”亨利问。

“是埃”

“我知道那事,罗伯特,我以为你和杜克的事会和平解决。他对女人就是那样的,谁都要勾引。”

“是埃”

“杜克即使罪该万死,但是,你不能做这种事。杀人是犯法的,罗伯特。”亨利说、“你最好把你的手枪给我。”

我把枪递给他,然后说:“如果我喝完这杯酒,你不介意吧?”

亨利看着我说:“你可以喝完整瓶酒,罗伯特,我一点也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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