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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隔世呼唤散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秋风起,芦苇又盛。河对岸的伊人却始终香踪难寻,孤河岸,流水慨叹:那曾是一世最美丽的呼唤……

  早晨的薄雾笼罩着一切,露珠已凝成冰霜,在晨曦中等待着流逝。一位清秀的男子急冲冲地有过,踏上一脚的晶莹。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目光转去了河对岸,一位美丽的少女迈着信步,牵起紫裙朦胧在清晨的薄雾中。像是画中美人,勾起看画人欲占有的私情。

  “姑娘。”男子深情的呼喊引得少女转眸,柳眉杏目,肤若凝脂,轻风吹起她的紫裙,青丝拂起,恍若飘仙。她浅浅的笑了笑,脸蛋上透着淡粉的羞涩,又急忙地转过身去,可爱得像是未涉世的圣女。她的一颦一笑,犹如一缕清风拂过,在他心里荡起了一片涟漪,牵动着男子的心。此刻,他的心只为她跳动。他想,他是对她一见倾心了。

  “姑娘,小生路经此地,敢问姑娘芳名?”男子内心欢喜,便有些迫不及待,些许是吓着对面的少女。只见少女面色羞愧,低着头跑向河的上游。男子心切,赶紧追上去。可眨眼,她已消失在朦胧的雾色中。

  第二天清晨,白露未。男子已在河边,带着侥幸,他向上游寻去,边呼唤着少女。往上游的路十分险阻,曲曲折折,杂草丛生。可男子并不畏惧,一想到对面的少女正在上游等着他,他的内心就澎湃了,浑身充满了力量。当他回头,意外地发现少女正在下游水中的陆地上,对着他,莞尔一笑。男子欣喜地向下游跑去,但少女却又一次消失在缥缈的薄雾中。

  “姑娘,姑娘――”,男子急了,想用双手去抱住她,可却抱了满怀雾气。那薄薄的雾少女蒙上的纱,越是神秘越是挑动揭纱的激动。她一会儿出现在水边,一会儿又出现在水之洲,怎么也找寻不到。男子急切而又无奈的心情正如蚂蚁爬一般痒,又如刀绞一般。

  “姑娘,姑娘――”,空中依旧回响着男子急切的呼喊。

  日复一日,当河水已绕过男子的脚踝,他却还是不停地呼唤着若即若离的少女。他想一直呼唤下去,只为那一日那个拨动心弦的颦笑。当芦苇长到头顶时,他仿佛又回到了当时,少女凝视着他的眸子,对他微微一笑……

  往事散尽,河水悠悠。朦胧间,已记不清是谁拨动了心弦,又是谁吟着《蒹葭》惆怅,只有那一片芦苇还记得那一声声隔世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