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野生动物园玩,和朋友在关着大象的笼子驻足良久。
三只大象,一只老态龙钟,一只中年力盛,另一只活泼好动,看起来属于不同的年龄段。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三只大象加起来一共才有一只角,长在那只老年象鼻子上。长长的象牙看起来有些历经岁月的斑驳,它那么重,却只剩自己而显得有些不平衡,看起来老象有些微微的倾斜。
周围的人纷纷拍照,三只象也泰然自若地吃着大家丢来的水果。这个时候,各式各样的声音突然涌了出来。
首先是一位苦情的中年人,她说,“它们多可怜啊,像是被遗弃的孩子被活活割去身体的一部分。”她停顿了,做着不敢想象的样子。
接下来是一个励志的学生,她对同伴说,“大家都有或多或少的无奈――我们难免遇到一些不如意,考试挂了科,没买到回家车票…但是相比失去象牙的大象,我们还是很幸福的。”对方赧然一笑,不置可否。
再然后,是一个英雄主义情结的“汉子”,她说,“如果我是失去象牙的大象,我宁愿死了――还能在这里像件物品一样被人围观!”
站在我身边的你很沉静地说,不知道割象牙的时候它们会不会疼。
我想起两年前来到这里的情景。
当时只是说奇怪,没有发育完全的母性悲悯一闪而过。拍了几张相片就赶赴下一个景点,被巧言的鹦鹉,华丽的孔雀还有高傲的天鹅吸引。但是时隔两年,才发现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三只只剩一只角的大象。
故地重游,合照撕掉了一半,我才听到上述的议论。
也许大象什么都没想,你看,它们不是在安静地吃着苹果,眼神丝毫没有理会路人――这些女人,总是爱放大感情,附加伤痛。
但是我却突然忏悔――为两年前,我竟然没有看到照片背景里大象的疼痛,为照片里的自己怎么可以笑的那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