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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中拾味散文

  小区的早晨有鸟的鸣叫,那是一只被豢养的鸟儿。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也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和长了怎样的品相,但我喜欢聆听它的鸣叫。它的鸣叫就像一首优美的曲子,又似一首让人留恋的歌,时而婉转迂回、低吟浅唱;时而声浪拂面、嘈嘈切切;时而长鸣不断、时而又戛然而止。我听不懂它“歌”的内涵,我猜想,也许它是在叙述它的快乐、它的孤独,还有它的爱情吧。但我喜欢它的声音,喜爱它那无形无状、无忧无虑的一种我习惯以外的声音。在这座躁动的城市里,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能如此的引动你的注意和遐思呢?只有这另类鸟鸣吧!

  我每天穿梭在这座流动的城市里除了能习惯地听到嘈杂的人声、机器的轰鸣声和不绝于耳的喇叭声,很难再听到另类的声音了。满眼的高楼大厦骄傲地诠释着人类的智慧却挡住了人类远眺的视线,天空中也很难再看到儿时那样的鸟儿划过地弧线,似乎连自由的风鸣地声音也被那层层叠叠的高楼阻滞了。这座拥挤的城市只是刻板地搭建了供人类活动的平台,却少了另类生存的空间。偶尔看见牵在主人手中的狗们,也学着做起了绅士,不肖乱吠。城市进步的如此文明又是如此的单调,尽管每日里在这座文明的城市迎来送往、看尽繁华、品尽百态,心中却总有着异常的孤独。偶尔在闲时,在这宁静的绽放朝霞的早上,能听见几声鸟鸣、不必总被架在“人声鼎沸”之上,也算享了生活的眷顾了。

  沐在晨霞中,我努力地找寻着歌声的方向,我认真地品味着鸟儿的歌唱,时而我用心去和那可爱的小生命对话。我对它的青睐和着它美丽的鸣叫,在这样的早上变得如斯的浪漫。一次次我努力地想象着它的模样:它一定是好可爱的吧?会不会像似我梦中走失的姑娘?我敬慕地用心去聆听它的歌儿,美妙的歌声让我的心在这个寻常的早上燃起久违的快感和冲动!我几尽献媚般用我的眼睛、我的耳朵,用我的心去探访它的委婉、它的哀怨、它的欢快、它的伤情。那一刻,我真的沉醉了!是这只小鸟儿撕开我郁闷的胸膛,让我孤独的心洒满晨光的鲜艳,让我沉醉在这个新鲜的有着鸟鸣的早上。于是,在我的心中忘情地生出了一个甜美的假设,假如它是我的同类我一定会对它说:可爱的人,你的歌声让这个早上盛满了浪漫、你的歌声为这座单调的城市抹上了一片翠绿、你的歌声像一泓小溪洗去了我的无奈与孤独,我 ―― 爱你!哦!即便它不是我的同类,我也要对它说:谢谢你,是你不再让我感到孤独,是你填充了我久违的记忆,爱你 ―― 我可爱的小姑娘!

  然而,在这个洒满晨晖的真实的早上,这一切只是一个完美的假设。它在那边竹编的笼子里看不见我,我在这边钢筋混凝土搭建的房子中看不见它,它给予我的是美好的遐思和无尽的感动,而我的祝福和深深的爱,它是否也能知道?

  彼此在这个世界,彼此又在两个“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