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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月寄于故乡的情书散文

  一 一念心里 一念天涯

  晚夜,梦里呓语,我听到暮雪落地时的颤抖,静悄悄的白色覆盖了心里思念的柔音,北方冷冬里,焦灼着我触摸不到的爱,日夜侵袭不停在心头萦绕。故乡!那最美丽的原风景,回旋在密布着忧伤的时空里,这遥远的牵念啊,组隔着万重山水,却又怎么能明了游子那绵长的思乡之情。

  无数次徘徊在回不去的巷口,那疯长的荒草埋没了一个世纪的苍凉,而我背负着思念的枷锁,梦里无数次觅寻,却再也寻不回那段逝去的曾经,这挥手握别的遥遥旅途,挥洒了太多追不回的珍贵记忆时光之手临摹着岁月的残痕,零落于尘世之外,那些年布满藓苔的旧时光,斑驳着来路年少时的心迹。

  这个冬天的故乡是否依旧寒冷?那摇曳着陌上红尘未曾凋谢的风景,在心里, 在梦里,在飘摇的尘世里… 经年后, 断了联系,各自天涯的行程,陌路而熟悉…..侵透血液流淌于每一寸血管里,轻颤着喉咙吟唱给你听游子吟,让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流走的记忆里,故乡, 那日思夜想的地方,荒芜的冬季凄冷而又苍凉,在我的心里 它不止是仅仅给予我一个曾经,而是我把灵魂根植在了那里,从踏出故乡的初步起,无论走到哪里,都使自己魂牵梦萦着,它的萧条,它的冷冰,还有它默默无声的陪伴,都是心里最割舍不下的残梦。

  背着干瘪的行囊走在异乡陌生的大街小巷, 经历着生活沧桑,现实驱使着心在磨难后坚强,生活给予的困苦,逼着自己微笑面对,伪装着洒脱的模样,夜深人静时,疯狂想念那些年纯真的时光,就像此刻远离的故乡,不舍, 再不舍,却只能在梦里回望,不忍心别过来时的路,那曾温暖我半路天涯的时光, 我祈求季节的风不要吹散,我苦苦揪紧的梦想,对仅剩最初的渴望,`是希冀自己在午夜梦回时,能寻的到来时路的方向。 原来从前一直很美好,原来我一直眷恋着,那个离自己很近,而今却只能回望的地方, 我的故乡….

  记忆有时是残酷的,明明眷恋着的东西,却再也不能拥有,眼睁睁的看着它从心间划过,哪怕伤口深得足以不能呼吸,却无能为力,抓不住,够不着,摇摆在岁月左右的无奈,只能静思,不能触摸,这时间的手啊,纵使千帆览尽, 唯独不能够将以往的时光拎出。我步履蹒跚的独步在过往的路口,且行且珍惜。怀着感恩的心思绪重游在过去的旧日时光,却不曾想,灵魂仍旧栖息在那斑驳的过往,拽不走,游弋着在乡间小路上歌唱,唱那时的月亮,圆圆依托着儿时的梦想。摇曳的思绪把记忆拉得长长,扭转心绪,面对今时不尽如心意的人生之路,纵使崎岖难行,也要咬紧牙关微笑着行航..

  这个季节的北方凄清,荒凉, 满是枯藤, 枯枝 ,携夹着不知疲倦的鸟儿修筑的鸟巢,于寒风中瑟瑟摇摆着,记忆里故乡的冬天,白雪皑皑, 覆盖着整个冰冷的世界, 此刻 ,还能清晰地记起穿着厚厚的布鞋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吱嘎吱嘎作响,那是哪个荒芜的年纪听过的最单调的曲音 ,不过它的声调却至今清晰的记得,那是在最纯真的年纪,做过的最简单的开心情事, 冬天里的小脚丫总是裂开长长的口子,此时忆起,却记不起那时的疼痛,可以缅怀的都是最温暖的片段,帮着父亲扫雪, 规整出一条可以出行的路, 握着圆圆的雪球往嘴巴里送,记忆中记得,雪是凉凉的,甜甜的,送入舌尖入口即化的,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滚大大的雪球, 虽然很费体力, 但那时的我们却不亦乐乎的忙活着,用嘴巴呼出的热气来温暖冷冰红肿的小手,然后目盯着后院里微笑的雪人,安详着沉沉睡去,在此刻的记忆里,还是以往北风呼啸的年纪,那时的欢聚,随着时光游走于季节边缘,风落后,被记忆的尘埃覆盖,岁月将其深深掩埋,永久尘封于心底。

  还记得,那满挂冰凌的屋檐,还记得,那矮墙上堆砌的高高雪堆,还记得,小伙伴们的欢声笑语, 还记得,炊烟升起,那香甜的红薯玉米粥,还记得,后院里那颗老槐树下有过的悲喜,还记得,那条长长的通往麦田的小路,还记得,邻家嫂嫂温暖的话语,还记得,寒冰凝注的季节,左邻右舍围坐在一起,燃起的火堆,映红着拉家常的每一位灿笑的模样,还记得,寒冷的冬天里,搬个小凳子做在阳光下,听风吟,听鸟鸣,听奶奶那重复很多遍的老故事,还记得年三十,大院里撒下的芝麻杆,和鞭炮的轰鸣声,还记得,五更天吃完喷香的饺子,给老一辈拜年的风俗,这些个记忆犹新的旧情事想来依旧温暖如昔,回望来路藓苔肆意滋长着,那时的光阴早已隐退在岁月的幕后,残留于心的痕迹却被岁月涤荡的清澈通透,越来越清晰。 怀旧,不舍遗忘着,开始疯狂的记起过往的点点滴滴,那曾给予我满满温情的年纪。。。。

  光送来暖阳, 凉风吟唱, 和着雪的曲调舞蹈, 屋檐的冰凌在阳光下融化, 看雪融的水流漫过屋门前的空地, 看两个弟弟在水中嬉戏,我掉进那布满欢乐的童真里, 却找不到那条通往旧时光的路.。

  父亲站在村头呼喊着,寻我归家,村庄升腾起饭香的炊烟,奶奶弯腰,正煎鲜嫩的黄昏,温暖的腹地,莹莹白雪映照着村落,祥和,宁静。 父母的皱纹与霜染的白发, 是我怎么都抚不平的印迹,和无法还原的岁月青色, 我拎不走霜然的流年,亦不能篡改从前,唯有默默的哀念,时光,时光请你慢些,再慢些。。。。

  从前渐变为赤脚走过的日月,只遗留一地不能回望的残痕, 于是空留叹息。 往后的日子我只能在梦里寻觅,故乡与我各安红尘,天涯咫尺,于我的记忆仅仅只是记忆,那个陪我成长,陪我流泪,,陪我一起经历点点滴滴的地方,最后熟悉着陌生,来过我心里,永久定居, 却消失在现实生活里,最终,只能回忆,只能铭记,只能在午夜梦回时踏上那条开满野花的小路,只能冥想那时的月亮,是否依旧温暖如昔? 看岁月如烟尘散去, 空留余恨,憾遗,唯不能旧梦重圆….

  等我们明白成长,回望一路走来的美好与疲惫,总习惯自顾自的沉溺于最初的心迹与遗逝的时光,于是让自己慢慢参悟生活给予的喜悲。生命中总有些情事值得纪念,与伪装过后滋生的疲惫,于是乎,习惯寻觅曾经的纯真与温暖,那些关乎太多邻里之间的温润暖事与无猜忌的淳朴乡情,其实是最值得回味与珍惜,看惯了太多的勾心斗角,见识了社会大染缸的复杂,最不想割舍的却是儿时的遥远, 岁月炙烤着人心,时间的沙漏过滤着人生的悲欢离合,经过的,还是遗忘的,其实莫过于心底深处最不能舍弃对于亲情与故里的渴望,人之常情,叶落归根…

  祈求漂泊于时空之外,顾守住岁月的最初,因为那是梦想开始成长的地方, 在记忆里沉浮,在时空里守望,我的故乡,那满地荒凉的村庄.。。。。

  听雪吱嘎着作响,是谁的歌声长了翅膀,紫燕归来,依旧在屋檐筑房,我想念我的故乡 在那个冬天飘着雪的遥远北方。

  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如果说暮雪是我缅怀故乡的憧憬,那我穿透时空的念想就是我忠于故乡的风骨。

  今夜关闭尘世所有的扰音,于琵琶悠悠的空灵中,梦回故里。夜,情幽绵长,椅窗独坐,任冷风轻抚脸颊,吹散长发,冰凉抚摸着略过心头,和着悠悠的琵琶,仿佛游弋于故乡那野花盛放的小路,那里的一切在思绪中慢慢柔软,萦绕,记忆的咂们被缓缓打开,此时的故乡是如此熟悉又陌生,人在异乡,心却早已梦回。

  时光转瞬即逝,然,身心从未曾安然。一腔情深寄予悠悠旧曲,凝眸处,飞扬着思断惆怅的想念,愁了月色,寂了心念,断了韶华时光。琵琶何须怨暮雪,一曲轻音饮尽所有的离殇,故乡的平原和矮矮的土砖房在心头久久临慕,却再也不是原来的模样。于是写下此刻的忧伤,从每个清晨到黄昏,从陌上到晚亭,从不曾停止对于你刻骨的想念。忘却一路奔波的疾苦,听冬天的风吹奏着幽幽清曲,和着乡音于文字中写一封寄予你的情书,我把这一路走来的风尘仆仆,索笺添伤,倾于素纸,我知道故乡会容纳我所有委屈,给予我安全的庇护,无论在尘世漂泊于何处,无论走多远的路,你的怀抱一直都是我最不忍割舍的最初。

  这痴缠的梦想很凉,那传来的琵琶清音,寒了冬天,瘦了一树霜花,沉寂在落落冬寒的深处,于是心开始在夜里逃亡,那斩不断的牵牵盼盼,蓦然回首中只能在记忆里飞,半盏清茗,满怀惆怅,故乡的一草一木湿了双目,随着歌声低落一地的离愁,思绪恍惚,浅浅的惆怅呢喃着遥远的过往。 我知道这悠悠的曲调载不动对于故里的深念,捧起的岁月尘埃无法书写曾经的故事,原来我也只是曾经走过故乡的过客,携带着对于旧光景的不舍,而挥手握别,匆匆离散于红尘深处。

  总在夜静时分回望故里,茫然间,似乎禁锢的寒夜,有人在微微叹息,伴着悠悠的琵琶声声入耳,模糊而又遥远,好似在身边低低倾诉,梦呓般飘过耳际,在心灵深处久久徘徊,目光触及之处,朦胧迷茫,如同一幕在连续放映的黑白剧,不知不觉走如幻美的虚景,一场又一场轮回着前尘往事,散落的文字,携故乡的风,一起沉溺,在空荡的时空中游弋,不知这飞出的离殇,会不会飘向北方,那个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夜幕深处,是谁把今生的相思华为苍凉?谁又会为我点一盏梦回故里的清灯?

  就这样独倚寒窗,遥望天际,伴随着冷月残辉的悲伤,牵绊着故里隆冬的暖阳,这份叹息,这份念想,把遥远的过往篆刻的如此缠绵忧伤,散落在这幽怨的音符断章中,吹出清浅的忧愁, 岁月总是将一些过往的老故事挂上枝头,时过境迁,故乡的黄昏与黎明早已消失在光阴深处,琵琶也弹奏不出昔日的风情,只是心已迷途在不能知返的曾经,也不能收回忠于故乡那徇丽多姿的梦,这诉之素纸的文字,没有刻意的虚伪,用心携一份坦然和与生俱来的忧郁,注满对于故乡的眷恋与不舍。故乡寄予我不能回赠的优厚礼物,拿什么给你?那片深情养育过我的土地。那颗经历尘世风雨的老槐树,也许如我一样在瑟瑟寒风中守护着老去的从前,经历着岁月的离散,也守候着漂泊在外的游子归来。

  时间磨灭了最初的激情,把曾经年少的纯真静静抛洒于红尘,而今我已不是那个满脸灿笑的孩子,一些曾经如烟花般的老故事,早已湮灭在岁月之外,化作尘埃,漂浮于天际,突然,心感到寂冷般孤独,原来我始终只是故乡的过客,那消失的时光再也不能重拾儿时的旧梦。这苍凉的人世啊,微怨自己是女儿身,这身不由己的境况,奈何,奈何!!

  夜,依然清幽绵长。在布满幽怨的时光中静静感伤,目光穿过遥远的荒凉,把所有的牵绊烙印在心上,如果说暮雪是我缅怀故乡的憧憬,那我穿透时空的念想就是我忠于故乡的风骨。

  一阵寒风吹来,禁不住打个冷颤,此时,窗外的夜更显幽凉,这份深锁的孤寂在异乡冷冰的夜里繁衍生长,头顶上方的天,挂满惆怅,这挥不去的怅惘,被悲伤吞噬,对于故里万般不舍的眷念,只能把一腔情深寄予笔端,诉说于梦中,尽管这些文字散发着阴郁的气息,这些深锁于心的情感,痴缠着思绪,在我的叙述中,竟也这般从容,忧伤。

  轻拾曾经的记忆,亦如梦一场,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幽香,明媚的,欢快的,亦或是悲苦的,那时的人和事,像一个个舞动的精灵,在笔端闪烁,只是不曾留意,是哪个季节的晓风残月盗走了岁月的最初?只留一声磋叹在心底回荡。常常在想,流年里,旧年的缩影下,是否如同我一样?故乡也在梦魇般呓语着从前的时光。

  恍惚间,时间的脚步疾驰着翻过日历,回首过去,悲喜交加,可以听见花开的声音,亦可以合奏冷风里瑟瑟的歌唱,那徘徊在心头的记忆,一幕幕温热着他乡流浪的心,疲惫了想想那时故乡的月亮,圆满着一家人的渴望,陪着我走天涯,温情款款根植于心底,伴我蹉跎难捱的时光。 流年似水,曾经的往事在脑海中反复出现,就像阡阡陌上盛开的花朵,躲在光阴的角落,释放暗香,或在红尘僻静的一处,幻化成一抹浅浅的地影,在岁月的角落静静守望。

  隔着时光长长的遥远,故乡那美好的旧情事,侵着温暖的回忆踏风而来,那些刻在心头的痕迹在冷夜里缄默着,背着故乡的山水,踏着尘埃一路走来,那些遗落在红尘深处的旧梦,绝别过去,永远再也无法企及,宛如海市蜃楼般消失殆尽,不觉释然,故乡根植于心,无论我飘向哪里,它始终伴我左右,于心终是,寒风呓语泪染襟,梦里心痕寄乡情。

  蓦然回首,心痕如梦,仿如隔世,凝眸处,温润如是,所有悲伤跌落梦外,化作思乡的清风在窗前呓语,呜咽。。。。

  三 爱的箴言依旧忧伤

  记忆朦胧而又悠远,说不出口的幽凉,一弯故里灵魂的明月被流年的风吹皱,梦也颤抖醒也颤抖,当泪水打湿了思念,月已憔悴人已消瘦。

  如果我的文字, 只剩下忧伤,那么能否删去旧年的足迹,如果我侵湿泪水的眼睛,看不清故乡原来的样子,那么能否擦去你映入眼帘的影子,回忆是春天的雾,来易来,终是去难去。

  多少旧情事变得模糊不清,多少深情已是曾经,我们走过年少的岁月,不经意间蓦然回首,那份给予故乡的眷念,一如既往着,成熟的只是岁月,脆弱的依然是,一颗念旧的心,寂寞浅浅,相思沉沉。

  回忆好似泥潭,陷进里面便无易抽身,此刻搁置在心的前尘往事如一幕幕旧电影般循环往复着,总是痴痴眷恋故乡那风落于行囊的岁月,这无法排遣的思乡之情,孤独侵蚀着深入心灵的乡愁。

  我收到流年风尘,传送着忧郁,这个冷冬变成一个长长的相思之季,我收到故乡,寄予我一段旧年的温情,我整理着回馈于故乡的礼物,用思念编制的,是我整整的一生。

  我把心事诉诸于路过的风,忧伤让思念泣不成声, 隔空触摸故乡的面容,昔日的温馨是此刻的惆怅,心沉向苍茫的暮霭,故乡,我不敢细细品读你给予我的珍重。

  记忆萧索了多少岁月?梦醒时,故乡仍是天涯远隔,现实依旧别梦寒,往事悠悠,旧梦未休,又添新愁。

  在梦中,我谛听花绽的声音,紫燕归来时,语言在乡思的枝头凋零,素时锦年已远,我把往事葬成花冢,现在我明白,沉默是最丰富的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