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素质太差,脾肝胃肾肺轮流做怪,一紊乱,病邪便乘机而入,以至感冒赖着不走,硬是让你低头服软不算,非得叫你人财两输,彻底败北――
也许是白天的喧闹嘈杂,或者说世俗的喧闹嘈杂。便总是渴望在梦中得到一忽幽静,尽管这总是奢望,总是不能实现,但宁愿总浸泡在空空的失落幻想中。
也许是白天的繁忙劳作,或者说生活的繁忙劳作。便总渴望在梦中得到一丝解脱,尽管这总是奢望,总是肥皂泡,但宁愿总沉沦于不切实际的自我安慰中。
也许是白天的激烈竞争,便渴望在梦中得到一片与世无争的天地。让心灵回归自然,争得一刻自然的闲暇和无忌。
……
于是,梦中常常出现世外桃源,我便拥有了一切:蓝天,绿地,飞鸟的吟唱,小草的低语,海浪的飞溅,溪流的柔曲――怎不令人心旷神怡?没有了琐事的纠缠,没有了旁人的耻笑,没有了世人的讥讽……
忘我?!?
我怎么能这样耽于幻想?这样斜躺着?谐调不谐调――这并不重要。为什么我还要躺在这里?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还是有意控诉什么?还是想看看自己真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冷风拂过面颊,泪在风中早已不知不觉的干涸。高高的屋脊暂时隔开了我与这个忙忙碌碌的世界。突然,杳渺的天际传来一阵亲切的呼唤和凄伤优美的音乐,只依稀间又隐约消失了,我静定在床间倾听,尔后便是耳鸣声中的寂静。我相信生命中是有一种神秘的昭示与深邃的召唤的。或许他们那时也听到了那种声音……可他们是谁呢?现在又在哪儿呢?那银色的弯弓形的,在溪水涌动中游戏的小鱼,都曾经多次出现在我的梦中,一直伴随着我儿时失却的记忆……
我想,除却记忆,是不是真的还有自己容纳的空间呢?世界真大,恍惚中错过的一切永不重回;世界真小,一转身,猛然间醒悟,绕过地球一圈,我们又重新回到起点。
风还在吹,夹杂着南来北往的气息,只是吹不掉我的思绪。那般杂乱,那般不知所措。我无力的望着苍白的天空,疲乏的坐在河堤顶头,没有人看我一眼,因为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一件事。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这人找死呀”,我抬头斜了一眼说这话的人竟然是一个比我年纪小很多的人。
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挪身倒向里侧。我害怕那种声音,它使我觉得 自己是世界的遗弃者,再也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空间。
思绪伴随着我的呼吸脚步奔逃般起伏着,依旧那般杂乱无章。我无法在耳畔边抹去那冷漠的声音。我不明白自己也是芸芸众生里的一份子,一样拥有做人的权利和尊严。为什么会被别人毫不留情的伤害?伤害我本已脆弱的心。那失败的痛楚难道注定是该承受的吗?我难以知晓,究竟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
我漫无目的想着,想忘掉这一切,然而根本不可能,转移思绪和时间的流逝,表面上可以抚平一切。而实质是对这种试图的卸却裹了一重又一重的外衣。反而愈来愈沉重了。曾经努力奋斗过,想从挣扎的起跑线上凭借自己本已脆弱的努力冲出去,但又谈何容易?
一切如旧,无以名状的头沉头痛在狠命肆意的拨弄着我……也许永远无法痊愈。
我的世界孤寂的没有虫鸣的声音,绝望也悄悄地逼近,泛着清幽的绿光。唉!问征夫以前泪,恨晨光之熹微!
归去来兮,魂魄将何日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