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园都去哪了? 我拽紧有些干瘪的黑皮包,旁边的风混了些许盐,杂糅地扎进尘土之中。裸露的土地犹如老人被岁月侵蚀的双手,纵漫裂痕。我盘腿坐下,显得有些吃力,喉咙烙得生疼,只觉筋疲力尽。放眼望去的土黄,单调的像是进了一个漩涡。
我抬头望望那大太阳,永不消失的光源。阳光就在黄土地上摊开,照的土地有些晕烫。突然想到杨九娘,这老婆子最喜欢那满山的绿园,说着翠翠的比那黄通通的有盼头多了。我摇摇头,拍拍屁股,撑着土地站起。感到有点眩晕,仿佛看见了那有盼头的绿园。仔细一看,却只有那偶尔的飞尘和远方的小村庄。身后留下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犹如那年春节儿子领去看得那蓝色的海边。那时的日子,连喝口水都是甜的。
拐进村里的小道,远远地看见了村口的那井,那井就像杨九娘的儿子,每到中午,她总会亲自来看望,现在已过正午,咋么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暗暗想着,快步赶去敲门。只听见虚弱的咳嗽声慢慢的掀开木门,跃进我的心里。推开大门,房子里很暗,有个女人卧躺在床上,偶尔的咳嗽使她无法安眠。‘九娘’我唤了她一声,她艰难的撑起来看我。一见是我,眼泪便流了下来。我握住她的手。她断断续续向我倾诉,。三年前,我当上村主任后,带领村民们种树,大家干劲十足,先后在村里建了一个个绿园,看着拔地而起的绿色,村民们的生活也有了盼头。可过了3年,来了个老板看上了绿园里的树,村民们没见过那么多的钱,便都拿着斧头去砍树,这一大片绿色呀,全上了大卡车。。。我又问其他人呢,九娘说‘打麻将的打麻将,玩牌的玩牌,已不像样了’
我站在村口,朝荒地磕了三个响头,因为那个老板不是别人,就是我的儿子。手机响了;‘爹啥时回来’我吼道‘等你把我的绿园还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