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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果散文

  春天来临,无花果树那白色粗糙的树茎,在春雨的沐浴中开始发青,树梢的尖端顶着十来个果子,先于叶子生长,偶尔枝条的中段也会冒出三两粒果子的影子,于是天天期盼。熟透了的无花果会自动开裂,芯仁里丝丝点点,流溢出甜蜜的芳香气味, 软软甜甜入口即化的滋味充斥整个身躯逗留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

  孕育了一个冬季果实先批终于在五月底,六月初即将成熟,大于苹果小于鸭蛋的果实的外观呈橘黄色、椭圆状,上端周围由紫红色环绕,成熟周期很短。如果无人摘采,一旦瓜熟蒂落,那满树的裂嘴果子,引得蜜蜂、飞蛾嗡嗡叫,也成了地下蚂蚁和鸟儿的可口食物。

  二小,今年小鸟特别多,不等熟透就叨了,三叔拿着拐杖望着照壁下满树无花果,稀疏阳光透过巴掌大叶子照在他那无奈的脸上。

  你听,啾啾唧唧,黄色白嘴在树上跳来跳去,时不时张望,啄几口就跑,再来三两只,再来四五只…….

  二哥,这个好办找几个布娃娃挂在树上,风一吹娃娃一动,鸟自然而然吓跑啦,霞妹的嘴角浮现好看的弧度,一脸得意,我们家刚挂上,要不你也挂上几个?

  免了,谁吃不是吃听听鸟叫也蛮好的。我窃喜。

  说来也怪,这几天听不到小鸟叫了,皓皓天天上树]一兜熟透果子吃得甚欢。

  邪乎了,自从挂上布娃娃,小鸟铺天盖地,吃的竟是壳了,连栓娃娃的绳也给叨断了。霞一脸哭相。

  小姑,小鸟忒懂事,知道你家没人都去了。皓皓愉快地笑。

  我笑了,很少笑得这样开心,不知哪位大师一副漫画漫过脑海,果子熟了,果农怕小鸟吃扎上稻草人,这时小鸟惊喜相互告知,果子熟了。

  爸,小姑家无花果树被姑父砍了,小姑在无花果上撒上农药了,一下药死七八只小鸟,姑父怕孩子们偷吃无花果出事所以….

  我静默不语,不知不觉可怜那些死去的小鸟来,那天的事没有人再提起,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天气炎热已过,渐渐有了夏末秋初的气息。又是一树无花果,摘了一兜提去小妹家,被眼前一景惊呆了,砍去的无花果树两边窜出鸡蛋粗细两株,巴掌大的叶片翠绿的生机茁茁壮壮,枝桠上的果子已经成熟,我不禁赞叹生命的伟大了。

  那个夏天,停留在心里是满满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