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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台山散文

  在国庆长假满的前一天,我终于圆满了一个多年的心愿――穿越了五台山!

  六日早晨,约上两个要好的朋友,乘车奔向玄风山,车至中途,由于修路影响,不能到达山下,我们便弃车徒步。沿硬化路前行约莫五六里之后,开始向北上山。驻足歇息的时候,随意望去,都是满眼的斑斓,色彩丰富重叠,却不显堆积的杂乱,随着山势的走向,秋色或浓或淡,不管是浓抹还是轻描,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尤其是浓淡的衔接糅合,简直就是天衣无缝,你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神奇和壮丽。置身于这样干净壮美的秋色画卷里,你的心灵会得到彻底的濯洗,真正回归到原始的的自己。

  关山之秋色,以红黄绿三色为主,红又分为深红、淡红、赭红、粉红,黄色以金黄、橘黄为多,绿色除了松树之外,还有那些比较硬气的树种,譬如青?树,它的叶子会随着秋霜的渐浓变成火红色的,可是今年有闰月,气候暖和,青?树的叶子依然墨绿。虽然以红黄绿三色为主,它们相互映衬得自然而恰当,一点儿也不显单调呆板。生长在关山的我,在常人看来,秋色早已经司空见惯,可是每年的秋天我都要数次走进关山,置身关山的秋色之中,洁净我的身心,唯有如此,才觉着没有辜负一年一度的秋色。

  两个朋友都是喜爱山水之人,多年一起观赏关山秋色的伙伴,每次进山都有不同的感受。

  沿着北面的山坡缓缓而上,由于向阳,风头强劲,北面山坡上的草都已经枯黄,衰草遍野,落叶松连绵成一幅硕大的金黄画卷,间或夹杂着一簇两簇的红色或绿色,红色是酸梨树的叶子,绿色的是关山松了。天空高远,碧蓝如洗,没有一缕云痕。偶尔有一只两只雕在盘旋,搜寻着猎物。我们走的是牛道,虽然陡仄,却少了衰草的羁绊,行走起来顺当多了。

  中午十二点多,我们走到了一块有上百亩地的草滩,此时已经是海拔两千多米了,对面的玄风山已经明显低于我们,在关山之巅,能够有这么一块平坦硕大的草滩,不能不说是个奇迹。突然间我们看到了数头牛,接着又看到了一个人向我们走来。一路走来三个多小时了,这是我们见到的第一个人。待那人走近一问,原来是山下牛舌堡的人,在山上放牛,下山回家取吃的东西。我问牛晚上赶回去吗?他说不回去的,路太远了。一想也是的,从牛舌堡到这里少说也有五六十里路,牛走上恐怕得一整天呢!我又问这个草坪叫啥地方,他说叫上马台,想再问缘何叫这个名字,他却忙着走了。

  再往上走了五十米左右,果然看到了更多的牛和牛们晚上住宿的场地,大概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一块平地,被牛们踩踏地平整光滑寸草不生,就在牛们睡觉的地方不远,有两处涝池,水清澈见底,又令我们惊奇了一阵。我们在上马台的山坡上歇缓,开始吃馍馍喝水,算做午饭。此时此刻,万山肃立,山高人为峰,秋阳暖而不燥,秋风凉而不寒,仰躺在山坡上,看着吃饱了静卧的牛群,尽染的层林,恢宏的秋色,一霎时我们都静默无语,生怕一点点声音都会影响了这洁净美丽的蓝天和秋色。渐渐地我进入假寐状态。“我们不如牛啊!你看这些牛吃青草饮山泉,静卧观秋色,行走自悠然,而我们一生碌碌,吃地沟油和毒大米,喝污染了的水,到后来,各种古怪的病症发生,受尽磨难。”朋友的一声叹息飘进我的耳膜。“做牛也不美,难逃刀下死。”另一朋友接了话茬。“早死早轮回啊,还是比人好!”他俩辩论了起来。我坐起身,哈哈一笑,大声吼了一嗓子,刹那间山崖响应,群山回声,令人精神大振,我们继续向山顶攀爬。

  午后三点,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登上了华亭境内的关山最高峰――海拔两千七百多米的五台山!

  五台山顶数百亩地范围内没有树木,唯有遍地衰草在大风里起伏,山顶有一块巨石,三间房子大小,状似蛤蟆,这就是有名的蛤蟆石。除此之外,山顶遍布巨石,多是长方形的大石头,长约二十来米,宽约八九米,一米来厚,石上遍生苔藓,因为缺少雨水的滋润,变得黑qq的。我们思考探讨了老半天也没能想出这些石头从哪里来,最终只好说是从天下掉下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明白。由于海拔高,山风劲烈,吹得人耳膜“嗡嗡”作响,鼻涕长流,一个穿得单薄的朋友直打哆嗦。我们急忙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

  站在五台山顶,极目远眺,风景如画,恢宏壮阔,群峰俯首膜拜,白云头顶遮凉,山风拭汗,惬意无比,心胸霎时开阔,一切荣辱是非皆抛在九霄云外,唯有豪气在胸中氤氲。

  我们三人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留下了我们征服五台山的记录之后,沿着林中跑山人踩出的毛路开始下山。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了车场沟的陈会长家。由于以前多次去过车场沟,拜谒过白云菩萨庙,就认识了看庙的陈会长,我们算是熟人了,每次到了车场沟,都少不了打扰他们。其实我们在下山的途中,就给老陈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一行三人。到了老陈家稍事寒喧,老婆婆已经端来了揪面片。为了招呼我们,老婆婆在饭里特意放了臊子,还和了洋芋,很是可口。每人一气子A了两大碗面片,浑身一下子又有了精神。此时夕阳已经枕山,倦鸟准备归巢,我们告别了朴实的老陈夫妇,又得回到滚滚的红尘中去了。

  这是甲午年深秋的游事,同游者金枭、曹根勤、刘杰,我们徒步六十多华里,历经八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完成了玄风山――五台山――车场沟的穿越,圆满了多年的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