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天空拿下来看,它不是一快蓝色的桌布,也不是一款蓝色的连衣裙,它就是你努力张开双手却仍然攥不住的空气。如果不把大地或者天空挪走,那么无法克服的错觉总是让我误认为天空的深蓝色一直在向大地的尽头倾斜。那无边的辽阔与空旷和大地构成一种微妙的、不动声色的对抗与合作。
远处的大地如果已不是为了让地平线的存在变得更加令人瞩目而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那么属于脚下的这片土地将会变得更加广袤无垠。
天空带给我们感官上的获得完全是由我们所在的位置和我们接受有限的天文地理知识的暗示所决定的,比如太阳本来就不存在西落东升,而造成这种错觉的恰恰是我们本身。再比如,有人认为时间在流逝,有人却说,啊!不,时间常在,而是我们在流逝。这是我们无法顾及整体时所产生的貌似合理,但却极其缺乏理性的偏见和错觉。
每每目光掠过天空,我会说“天真蓝”或者说“怎么那么蓝”,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以这种自言自语的方式和天空或者倾向于自然的事物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