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冬季比作生命的暮年,那么这个冬季,远远没有苍老。
俗话说,过了重阳无时节,不是风来就是雪。
也有这样的俗话,三伏天不热有点闷人,三九天不冷有点哽人(哽,读去声,哽人,庐江方言,颤抖的意思)。
重阳早过,三九没了,四九眼看也没了。老天是不是忙糊涂了,不记得冬天是要来几场雪的?
古人对雪常常寄托一些哀愁的情怀,“独钓寒江雪”的孤独,“雪拥蓝关马不前”的哀叹,“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的怨愤,无不化作飘落心头的一场残雪,纷纷扬扬,深深浅浅。独立苍茫,文人本色千年不化。
也许是苍天心软,不忍一再让文人雅士的心凝结成霜,有意让这个冬天不再冰天雪地。殊不知,雪,是冬的灵魂,没有雪的冬天,终究不是完美的冬天。就像维纳斯再美毕竟肢体残缺一样。
来了,来了,尽管姗姗来迟,20XX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羞羞答答的来了。27日天晚时分,细小的雪粒,伴着雨滴,跌跌撞撞的落下,又悄无声息的逃去,众里寻他千百度,仿佛彼岸花朵,隐隐约约。
来了,来了,大片的雪花,已不再遮遮掩掩“犹抱琵琶半遮面”了,它热情奔放,轻舞飞扬,像诗一样飘来,一时间,庐江的天空布满美丽的诗行。
诗,原来竟是这样的晶莹剔透;诗,原来竟是这样的飘逸灵动!
非玉壶冰心,休想成为诗人!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一个叫清风徐徐的女子,从咏絮女孩的身边走过,衣袂飘飘的亲切走来。
天生丽质的女子,不乏其人;时尚妖娆的女子,比比皆是;能酒,能诗,能赏雪的女子,凤毛麟角,如此的超凡脱俗的优雅,想必是个奇女子!她的一声轻唤,小城庐江,仿佛一下子变得优雅起来,生动起来。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雪,像是懂得她的心思,依约而来,飘飘洒洒,温文尔雅,雪世界里,玉乾坤中,不知何处有小楼一统?也不知何方神圣能有幸陪她推窗赏雪,把盏论诗?
这个冬天终究有了属于自己的雪花,只是依然没有苍老。
因为一个叫清风徐徐的女子。
因为庐江遍地是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