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有些紊乱的心跳,我在冥冥的时光里静候那一丝清晰的回音,在黎明来临之前。
――题记
墨已干涸,在寒冷的夜色尽头,谁在用锋利的灯光切开自己的真实,用一张毁去后的,美丽的容颜在跃动的光影下迷醉,流连忘返。
好冷,搓几下冻僵的手,迎着略有些呛人的烟,远望。有人在不远的地方,捧着一束将要枯萎的蔷薇,微笑。没有温度的火焰在昏黄的灯光下燃烧成一片喧嚣,好痛。当最后一丝花香散尽,便是明天。
走了好远,曾经想打碎火山的心脏,抛上九天,下一场缤纷的流炎,为你。曾经想掀翻大海的身躯,击碎山巅,让夕阳折射成千里的虹,从现在,到永远。曾经想倾尽天下的墨,描一副你的容颜。曾经想风花雪月,再无断肠相思,千珠断线。
只是,做不到。
把火埋在千丈冰下,把水烹于半盏清茶。伊人在侧,便不想锦上添花,抬一枝纤细的笔,写尽红尘浮华,看浓黑的夜色下万丈霓虹,看几多宿醉后空留一声叹息,青丝白发。看多少人十指握沙,逝了韶华,看虚伪的笑靥后无尽的孤独,看夜半天空中拥挤的梦里,几声呓语,挣扎。
就这么独立在悲伤的彼岸,睁开黑色的眼,凝视。再把黑色的心绪织做羽衣,衬你倾城的一笑,不胜风雅。然后,在空旷的十字路口等待,等待那一丝清晰的,细碎的回音。
平复了有些紊乱的心跳,等最后一丝花香散尽,等黎明来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铺在你脚下,一步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