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开了,在这个还有点微凉的初春,朵朵纯静,朵朵洁白,迷醉的姿态,还有那诱人的芳香。漫步在李花开满的院子里,在春意的繁盛里徜徉,久久不忍离开,眷恋花瓣,随一阵清风轻轻扬扬,撒满一地,染一头鬓白的发霜。
一个人的世界,在音响的歌声中沉醉。那些陈腔滥调的歌曲,久而久之,竟也被绵软的耳朵听成了经典。漫步一条泥巴小路,鸟雀总是不倦地欢呼,仿佛争论着这平凡的一生,到底应怎样度过。
站在李花树下,一阵风过后,凌乱的花瓣已经染了一头。感叹时光的轻逝,在一声一声野獾的啁啾。
时常怀念和小伙伴在一起的时光,女孩头插野花扮新娘,男孩手捧折枝的李花做新郎,唱着不成调的歌曲,走进“婚姻的殿堂”。其实那只是一座破庙,以前供奉过观音菩萨的塑像,可后来不知被谁偷攫去卖了,也不知卖了多少钱,能卖多少钱;听说好像是古董,年代有些久远。
那些欢乐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都长大了,成就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些欢乐,成为童年里缅怀的最快乐的时光!
村里人大抵是不喜欢花,有土地拿来种花,还不如多种点粮食。很多鲜妍妩媚的花,开过一季之后,就被主人连根拔了。残枝断叶的,偶尔还能存活,没人呵护,经不起散放鸡群的折腾,太阳出来一晒,就蔫了。
种花的人,在这里,基本没有。闲散的人也习惯了出门四处走走,逢人谈山论道,对于花这种事,只字不提。
以常认为,花开多少,果实就会结出多少。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花开得再多,到花事谢灭之后,不结一个果实的树子不在少数。花的职责在于开到荼蘼,至于果实这回事,当是果子自己的事。终究是每一个果实里,都结出了一个不平凡的故事。
倾听夜晚淅淅沥沥的细雨,静卧在床,好像听出了细雨的嘴里在咿唔着些什么话,可也始终听不明白,它到底对大地的万物说了些什么。
李花绚烂,终究没人前来观赏。又或者匆忙的脚步,不停地前往、踏响,斑驳了这一季又一季沧桑;美丽的忧伤。拨响蝉翼的序曲,将春意的温暖,义无反顾磅礴地奉献给大地。热情,是血液里绽放的花。
像雪花一样,风起,一阵又一阵飞r。播撒柔情,耕种希望,和地里的农民一道,谱写生活的乐章。
艰涩始终是心头的感觉,藏在心里的疼,从不轻易道出,竟有时无意被人追问,恍然间不知从何说起。生活的日子,刻在骨子里的疼,却微笑着面对时光,成了幸福路上最夯实的铺垫。
变化,在弯曲的指尖。颤抖的双眼,竟也被微风挂过感动,溢出温婉的泪涟。冰凉蒸发,在李花飞遍的树下。流年的伤感,书写一世的圆满。你我修行一场,得以共煮风霜,在冷风尖厉的夜晚,诉说忧伤。
绕过千踅万折的路口,只为与你重逢,这一刻,人去楼空,人嘴缄默。花红,醉于杯间,唇抹笑靥,淡淡甜。
在你衣边沉湎,醉一世红颜。纯白,仍是你交付于我,此生从不敢违背的誓言,点清露颗颗,挥手,低眉,在微风里,缠绵、辗转尘世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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