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每天的闹钟响的就是那个点,就是那样早,我忙活着洗漱,匆匆离开了。
一个个的,散乱的站在站台边,满满堵塞了我靠近它的路上,我不太想说话,默默的穿插冲过去,就想早点挤上我的415,这是我很讨厌的生活,我的心默默的忍受着。天气热的不像话,我穿着一件薄薄的毛线衣都显得特别的烦躁,如果我该拥有的话,我也想学学站台边上这位妆扮高雅的女人一样,穿着时尚而且清凉的短袖,理得一头香气飘然的发型,这些,我在期待着……
好不容易搭上了车,车子里难受的拥挤把我压缩的更瘦了,窗外欢快的车流,引着我奔向前方…..
泡读美文下车后,远远就看到他,走在我右前方,外翻的八字步,机械地向前抬脚,步子紧紧挨着人行道右边,像似在躲避什么,缓缓蠕动的……
他推着一辆婴儿车,左右裤腿竟然是一边红,一边蓝,左裤腿那里还居然补了一块深灰色的半截,老远看到就觉得可笑,呵,真的是可笑。
我抓紧追上他的脚步,完全不顾及身边的人群,尽管这条街多么繁华,比如有万众城,除了若干的树和花草,我竟感觉不到一点的新鲜和快乐。
泡读学习车上装着饮料瓶,一个,两个,有十来个的样子,边上还包扎这一小啜的白塑料袋,其它什么也没有了……
“什么,我没看错吧,居然是这样…..”我不禁嘟囔着,也忍不住心痛起来…..
这股阵痛就像是看了一部悲剧电影,默默把我卷入曾经的记忆中去。
“ 一点也不像冬天,总感觉没冷到一种程度,还像是过年吗?”我忍不住要埋怨几句了。
她没搭理我,四处拍着她认为的美和惊奇,我太小,不懂,也羡慕她这个城里人能随心所欲的把玩着这个农村还在用座机的玩意—手机,就当我还在嫉妒她的时候,她呼喊我的名字了,
“弟弟,你过来看看,那人怎么大过年的还光脚担柴……”
“丐花大伯–他不怕冷,说穿鞋磨脚,还不如不穿;鞋破了,要花钱买;皮破了,自己还会自己长哩……”我N瑟地回复她,呵呵的笑个不停。
她转身鄙视了我一眼,不说话就转过身去了……
又过了好多年,他住的那间破泥巴房倒了,他的几个兄弟帮他收拾了下,破破烂烂一大堆,有的钱都烂了,有的钱怎么也找不到了,迷迷糊糊,没妻没儿的他也就离开了村庄,去了敬老院了。
只是后来有回年前,我在镇上看到他穿鞋了,匆匆忙忙的四处晃荡着,我叫了他–大伯,他回了我,说还记得我,寒暄了几句,不过一会儿工夫,人就跑了……
之后每年只要回家过年,我就再也没看过他了,后来听说他的家人也叫丐花大伯回家过年过,他拒绝了,可能那里吃的舒服,生活得更开心、快乐了……
我不愿去回忆了,也总觉得笑不出声了,只想匆匆赶着,奔向那里……
泡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