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个温婉的女子,眉目如画,眼波潋滟。
我好奇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便缓缓靠近。我看到她眉目间浮上忧愁,又被雾气氤氲。美而不真实,虚无缥缈的唯美意境使我看得怔住,再难前行。
我愿沉醉在这如梦如幻,如诗如画的烟雨中,永不苏醒……
落雨声滴答滴滴。恍惚间,我看到她暮然回首,对我莞尔一笑,明媚隽秀。直射心底,那一瞬,恍若隔世。
我沉溺在她和烟雨美景融为一体的绝美画卷,却未注意到她已踏着优雅小步款款而至于我身旁。
“在下名段昭寒,姑娘呢?”温润的嗓音萦绕在我耳畔,我惊讶之余抬头与她对视,她的眼睛里是数不尽的柔美,正如她整个人般,让人沉迷、陶醉。
“我……我叫云澈……”在她面前,我开始慌乱,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道出自己的名字,她勾起唇角,清秀间透着一丁点妩媚,安抚我这颗慌乱的心。
……
我与她相谈甚欢,可谓是知音难觅,终得一遇。两人结交好友,我知晓了她是对历史十分感兴趣的,怪不得由内而外的透着一股浓浓的古人风韵,像是从千年前穿越而来的学者、女词人,清丽婉转,让人着迷。
与她相处一年有余,我在她委婉含蓄的诉说里尝遍人生百味,那一个个美好而凄美的故事,引人深思,引人落泪……
那一天,她跟我讲完最后一个故事后,眉目忧愁,似有重重心事。我知道,至此,我们的故事也完结了。
我缄默不言,悄然落泪。她亦是如此。
终归是要离别,我再伤心,终归也是要释怀。
后来,我跟她在湖畔分别。一如那天,细雨蒙蒙,意境朦胧。不一样的是,这次眺望远方的人是不是她,而是我……我看着她泛舟离去,直到在烟波浩渺的湖畔上逐渐化为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我依旧不肯离去,痴痴的追寻她的背影……到最后,铩羽而归。
倥偬时光里,你匆匆闯入,匆匆离去,独留我一人黯然伤神。
我的记忆里,你永存不散。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至今止寒秋凄凉,遥思君身值远方。”
夜深人静之时,我因缅怀故人以至失眠。阖上眼,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中尽是她挥之不散的身影、容貌。我叹了一口气,点灯下床。踏着细碎的脚步走到书桌旁,我面带忧愁的执起笔。到笔尖蘸满浓墨,我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向白纸上一挥,却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逐渐渲染洁白,像是在诉说着主人的浓浓忧愁。
我放下笔,手指微微颤抖,隐有不甘,又重新执起。低头缄默,我沉思许久,抬头之时,洋洋洒洒两行诗句已跃然纸上。
她已经离去三月有余,迟迟不归,留我一人黯然伤神。终日沉湎于昔日那些与她在一起的快活日子,逃避被我搅得一塌糊涂的现实,把等待当作现在的唯一的寄托。
我低头苦笑,她对我而言,万分重要。虽说不至于到她离去我就活不了的地步,但也是能伤心悲痛一阵子,难以释怀……如今不就是吗?都说知音难遇,的确如此。她就是我的知音,百年一遇,我自是欣喜若狂。不过,仅仅与她度过了一月有余,她便要与我离别。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那日,秋风萧瑟,风卷落叶。滔滔江水上,我眼中晶莹闪烁,目送她泛舟离去。那时,两人相望许久,语噎。表达伤痛的只看那满面的泪水随风洒落,啪嗒掉落在江面上,洒落在黄沙上……稍纵即逝。
我与她对视许久,凝望她的船只随着漂移在烟波浩渺的江面上化作一个小黑点,直到无影踪,我眺望江面,是一腔郁闷,不肯离去,最终铩羽而归。
又过了一段日子,我逐渐转移了注意力,不再整日哀恸,开始有了笑颜。同时,还是期望着她回来。
日复一日。终于,有一天,她回来了。
她扑向我,我欣喜若狂,与她拥抱。失而复得的喜悦将二人笼罩,我激动的快要溢出眼泪,颤抖的指尖被她温暖的手紧紧握住,虽然被她安慰,我也感受到了她手掌的颤抖,我连忙回握她,就这样互相慰藉。
那天晚上,兴奋之余,我执笔,将这些喜悦与悲凉诠释在一首诗上,名为“秋思。”
忆故日寒秋凄凉,遥思君身值远方。
一腔哀怨诉衷肠,如今君已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