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徘徊之中,我的灵魂渐渐生长,曾经苍白的色镀上了五彩的斑斓。你的歌声仿似一滴浓稠的墨,沁在我的心间,染了感情的色。曾几何时,我认为自己的爱是心灵的坟墓,孤单而忧伤地立着。没有谁会为我哀悼,会为我沧桑。但此刻我的心就像歌中所唱:我等过了漫长漆黑寒冷的夜,曾经以为永不翻身是梦,动然的彻醒,我想我会化蝶儿飞,飞向你的执手・・・・・・・
就这样与你相爱
拥抱彼此的灵魂
到长夜彻明的时刻
就这样陪伴着你
任四季风霜雨露捶打我心
就这样陪你饮尽爱的风花雪月
让我这样不遗余力地爱着你
到来日的天明……
阳光顺着柳条千千照射,树畔静静卧着两座荒冢,杂草丛生・・・・・・・・
我明白了我叫山伯,你是英台・・・・・・
与你为邻,我最深爱的你・・・・・・・
和风吹过依依杨柳,好似温柔的手拂过曾经最迷醉的岁月。夕阳西下,古道旁荒冢里微弱的琴鸣,不知是何人唱起。此刻心中只因有你,任千年岁月雕饰。
与你为邻,海枯石烂。
时光是如此地缓慢,无人知晓死亡的岁月有多长。时至今日,我的灵魂才恍悟:爱是上帝赐予人类无限趋向光和热的传奇,它落在外面每一个人的心底,幼小的种子生根发芽,盘错其间,扎入灵魂深处。这是一个一个解不开的魔咒,他能赐予你抵挡万世洪荒的意志,坠入爱的陷阱,因为有你为邻。
想到那一天,我在这里,在路的尽头等你。你身披凤冠霞帔,宛如太阳下完美的女神。我妄想不顾一切朝外奔跑,希望牵着你寂寞的手。在那一刻,与你执手,向着光的方向。我拼了命地往前跑,你是身影在我眼中摇摆不定。我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我只知道奔跑。
灰暗的天空倏然的爆鸣打开了我与你的距离,我抬头,突然闯进来的闪电,照亮我眼中的你,视网膜壁上投下了美好的你。你纵身的一跃,悠然悲怆的弧度朝我飞来。我伸出手,妄想接住你柔弱的影。可那时的我难以触摸你的一丝一缕,你愣愣从我身体穿过,应声进入了黑暗………
思绪回到了身体,睁开眼,满眼却是黑暗。密闭的空间难以找到曾经的你。在此刻,思念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你,一种穿透时光的温暖攫紧我的心脏。耳畔我依稀听到了你曾经的歌喉,唱着属于我们的美好。
三月淫雨,下幽径雾气氤氲。古枝娇杏,羞红了满园桃李。自然,与你为邻,你赠我花摇印月影,我怎回“浓墨狂撒泼一幅千娇山河”?
日东升西落,花复开复谢。当秋风吹着夏月走,流光抛容颜不再,你点燃了四月牡丹艳红,却开了满城寂寞。我奉寒冬一袭素衣白雾皑皑,你又如何送暗香浮来?望远似有腊梅傲雪凌霜独领风骚,乍凝眸,却是蓬莱。与你为邻,你送一帘轻雨敲散我的忧虑,我却“愿”你狂风骤起。
何为“邻”?是付出与回报后心底涌现的如蜜情感,是相知相惜的丝丝温暖。当你愤怒地将原本涓涓溪流的河水汇聚成巨大的水柱抛掷于顽固的堤坝之时,我正挥笔狂草,将不知是乌黑或是深沉的墨汁注入你清澈的胸膛,看他们翻腾融合逐渐浑浊。亦如工业废水代表了污染亦或是象征了工业的进步。当你筑起了绿色的城墙保护自己之时,我正睿智冷静的下达命令,砍去这些阻碍我农业发展的爪牙,将你弄得遍体鳞伤。与你为邻,我却忘记了邻需要我的善待。
堤上柳纤细,柳上莺声清,我记得曾经肆意赞美你的风姿卓越眉目清新,如今见你脸上沟壑纵横斑斑白发唉声叹气。曾经海棠压梨,红间白参差相依,风拂柳邀月共饮,你下了一场烟花雨,希我一夜好梦,如今身姿单薄隔世对我凝望似要做烟云散去。与你为邻,我终于悔悟,是我伤害了你。
黑白对弈,错一步这棋,我已经无法从容出局。竭力弥补想要愈合你深至见骨的伤口,却只让我明白:与你为邻,我该多一点珍惜。
个子长高了,戴上了厚厚镜片的眼镜,身边依旧围绕着许多人,信仰指着想去的地方,只是对你,只剩下怀念。
关于你的记忆,就像那一帧帧电影胶片,在脑海里闪过。那个小小女孩子,停留在时光末梢,一双倔强地眼睛,直直看过来,那里充满了五彩斑斓地梦。
与你为邻,过去的我,也就是你。我与你不远,一步之遥,但那一步却很远,我是你的邻居,但我不是你!
小小的心,开始结茧,总有一天,会飞出美丽的蝴蝶。
那些朋友,说好了要记一辈子
朋友对你而言,永远无法替代存在。
也奇怪,朋友究竟是什么样的?
朋友不放过任何一个恶作剧,在你进退两难时再伸出双手帮你一把的人……
朋友是用尽全力,把你的东西“剪切”成他的,并且保全自己“财产”的人……
校园的花开了,一朵接一朵攀在绿叶之间,无风花自飞的姿态……
“喂,讨人嫌!我春困,我睡一哈,等老师醒了,叫我哦!”
“大脸妹,放学后一起走啊!”
“好啊,张晔,你小心,我告郑,哈哈,你完了!”
……
那几年,阳光肆无忌惮。
原来,自己已经走了那么远
当我回头再看时,你在我的记忆里,模糊成小小地一点。